戚遠光警惕地看向四周,想了許久,都沒想到他們到底是如何將信件放到他的書房里。
書桌旁有一個暖手用的小爐子,他直接打開蓋子,將信件放了進去。
炭火瞬間將信件點燃,很快,火舌卷著信件,將其燃燒成灰燼。
南疆王為何會在西北安插暗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現在誰在西北,頓時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難道南疆王想將戚元月接回去?
不對,南疆王連萬安都要殺害,又怎么會想將戚元月接回去?
想到這里,戚遠光不得不多想。
莫不是當年萬安的遺物里沒找到的東西,如今已經在戚元月手里了?!
他迅速站起來,打開書房門。
此時戚津市剛從詔獄回來,渾身疲憊地經過書房。
“津市!”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戚津市嚇了一跳。
“父親。”
看著兒子這窩囊的樣子,戚遠光氣不打一處來。
“你如今已經在詔獄當廷衛監,為何還這般畏畏縮縮的?成何體統!”
在詔獄當差的人,哪一個拎出來不是煞氣沖天,讓人望而生畏的?
哪里還有像他這樣,唯唯諾諾,仿佛誰都能踩他一腳。
“父親教訓的是。”
戚津市根本不想在詔獄當差,更何況現在整個詔獄都是冤屈的官員和貴人。
每日他走進詔獄,便能聽見里面悲戚的哭喊聲。
有喊冤的,有辱罵白家的,更有甚者,受不住酷刑,寫了滿墻的血書自盡。
他只要閉上雙眸,滿腦子都是那些冤死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