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月和宋九安對視一眼,宋九安這才開口。
“六叔,您應該很清楚,西疆等國如果真的聯合起來,光靠西山軍,根本抵擋不住,
更何況,還有這整個西北的百姓,我們打算在玉山州建立護衛軍。”
旁人靠不住,西北的百姓必須靠自己了。
因而,宋景元對宋九安的話很是認同。
只是他也驚嘆于侄子的魄力。
“將普通百姓訓練成全民皆兵的程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糧,兵器,衣,缺一不可。”
宋景元提醒道。
“不止,我們極其需要練兵之才。”
宋九安眸色漸深,緊緊盯著宋景元。
宋老夫人和沈駿杰這才意識到,宋九安是想讓宋景元當那個練兵的將領。
可他……卻是個癱子。
宋景元只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你是不是瘋了?我只是一個癱瘓在床,連上夜壺都需要人攙扶的廢物!
我已經不是那個,會拿著教鞭,逼著你習武的六叔!”
他激動地捶打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大聲斥責著宋九安,臉色憋得通紅。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宋景元這才冷靜了下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他難堪地轉過頭,只恨自己連落荒而逃都做不到。
戚元月并沒有說什么安慰他的話,反而問道:“六叔,
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更有力氣,夜里也沒有夜頻,能一睡到天亮?”
宋景元有些錯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