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天上還飄著雪花,侍衛們搬得熱火朝天。
沈玉安看著那些被帶走的鐵匠,心底越發沉重。
“郡主,我爹離京,是不是與王爺的黨爭有關?”
這些天他想了很多,他爹不是一個魯莽的人。
淮安侯府上下這么多人,他毅然決然讓自己和二弟辭官歸京。
甚至連妹妹的婚事也不管,一意孤行西行,必定有他的原因。
戚元月看著他,想起前世淮安侯府滿門抄斬的情形。
沈清娉死前聲嘶力竭的吶喊,仿佛還在耳邊縈繞。
淮安侯沒跟他們說,也許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想到這里,戚元月并沒有直接回答他。
“或許,你在這里多待幾天就會明白了。”
翌日清晨。
玉山州的所有糧商和布行都接到通知,需要所有管事人,到官衙一趟。
“你們也收到通知了?”
官衙門外,商行掌柜們才發現,不僅僅是自己一家收到的消息。
“葉老爺怎么沒來?”
“葉老爺畢竟家大業大,最近糧價高漲,他一直沒出來,恐怕是怕被百姓圍堵了吧。”
布行的掌柜嗤笑一聲,掩不住眼底的厭惡。
一行人進入官衙,正廳里,坐著幾名男女,瞧著十分眼生。
其中一名糧商看著他們二人有些眼熟。
“這二位,似乎有些眼熟?”
戚元月也認出了這位掌柜,正是上次他們進玉山州采買大批糧油的商戶,旁邊那戶。
“這次讓大家前來,是有個消息要告訴大家。”
宋九安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話題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