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月應當是累壞了,睡得很沉。
門外有人敲門,她也完全沒有反應。
“進。”
怕吵醒她,宋九安只說了一個字。
未曾想,推門而進的人,卻是他不認識的。
阿康站在此人身后,低聲解釋:“將軍,此人便是今日接信之人。”
連阿康也沒想到,此人會直接上門。
宋九安擺了擺手,示意阿康退出去關門。
暗探長得寒磣,但動作絲毫不含糊。
他動作利落地上前,給宋九安行禮,低聲介紹自己。
“屬下羅奇敬,見過宋將軍。”
恩師門下有不少奇人能士,有許多是宋九安沒見過的。
這種越不起眼,往往是最厲害的人。
“羅叔有禮,恩師可有書信?”
他不惜暴露自己,也要親自前來,想必是有很重要的東西需要交給自己。
果不其然,羅奇敬從懷里取出一封書信,恭敬地遞給宋九安。
“宋將軍,林閣老有話,傳給將軍。”
宋九安拆書信的手一頓,抬眸看向他。
“將軍托林閣老查的事有眉目了,在離京前,白時與郡主在白府門外有過爭執。”
羅奇敬將當日白時攔戚元月車架,白子謙聲稱白時患有癔癥之事,告訴了宋九安。
末了,羅奇敬瞥了眼沉睡的戚元月。
似是在確認戚元月是不是真的在熟睡。
這才開口:“閣老認為,白時對付宋家,與郡主有關。”
宋九安不禁蹙眉。
“為何說是白時對付宋家?”
白家兩個嫡子里,白子謙是最受重用。
他白時頂破天,也只是詔獄的一名小官。
整個白家,怎么會讓一個二公子把持。
甚至還慫恿得了三王爺和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