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就說,你現在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如果不好好養著,一場風寒就能要了你的命。”
尚文武身體一僵,臉上神色略微有些尷尬。
“我,就是習慣了。”
算起來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正式見面,他身為二姐夫,一身狼狽不說,還要靠她來救,多丟人啊!
戚元月看破不說破,她抱起旁邊放著的湯婆子,老神在在地坐著。
“我們等下就要離開了,姐夫確定沒有其他要問的?”
尚文武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最終喃喃開口道:“我,我這身體,還能再上戰場嗎?”
他明顯感受到自己身體大不如前,不是純粹受傷的身體不適。
而是那種身體虧空的虛弱感,往日即便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冬天他也不會感到如此寒冷。
而這幾日,即便好好養著,烤著火,他都能感到手腳發麻的冰冷。
他清晰地察覺這種不是好的訊號,所以他連炭火都沒添,以此來告訴旁人,告訴自己,他的身體沒有問題。
只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受了非人的折磨,留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這話戚元月并沒有騙他。
西山環境惡劣,加上他是寒冬受的傷。
但凡晚半個時辰,他命都保不住了,更何論再上戰場?
雖然早已有了結論,但聽見醫師確切的話,尚文武的心還是沉了下去。
“不過……”
她話鋒一轉,尚文武的希望再次被點燃。
他滿臉希冀地看著她,卻見她將一個瓷瓶放在桌子上。
“這里面的藥水,配合我開的藥方,每次滴一滴稀釋,恢復如初不太可能,但上戰場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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