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安從上面走下去,一股血腥氣傳來,想來這里平日也沒少關押犯人。
地牢光線昏暗,并沒有看管的人。
剛走下去,便與宋若雪迎面遇上。
“你磨磨蹭蹭作甚?”
她不耐煩地皺眉道。
“二姐,我是第一次來西山軍營。”
這不得找一下路嗎?
他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別裝了,西山軍營我根據宋家軍營改造過,你會看不懂?”
她毫不客氣地揭穿,轉身示意他快跟上。
宋九安知道她心情不好,只要她心情不好,整個人就會顯得十分急躁。
他也能理解,便也沒有多說,只是快步跟上。
等他看清尚文武的情況時,立馬明白為何她這般煩躁。
這凄慘的模樣,與當他自己關在詔獄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人,也太狠了吧,這是把人當俘虜審訊嗎?”
宋九安氣笑了。
“他們把鑰匙帶走了。”
宋若雪眼眶通紅,恨不得將傷她夫君的人全都殺了。
尚文武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的,沾了鹽漬的鞭子抽得渾身都是爛肉,還有些鹽晶結在傷口上。
即便這么冷的天,傷口也在反復潰爛。
天寒地凍,他們也怕他死了,就在他身邊放了個火盆。
他昏迷就給他潑水,冷熱交加,鹽晶融化成鹽水,刺得他的傷口更嚴重了。
“讓我來吧!”
宋九安強忍著怒火,用匕首將鎖扣崩開。
尚文武被放下來,傷口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阿……雪?”
他有些不可置信,似乎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