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深夜眾人熟睡,昏暗的房間里,宋九安那雙眸子卻亮的可怕。
在黑夜中,他如同嗜血的野獸。
他強撐著身體,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離開了房間。
先前從楊記嘴里得知,鵲被家人關在柴房,并且成了啞巴,他便徑直來到柴房。
“吱呀”一聲推開房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只見鵲渾身是傷地躺在地上,手腳還被鐐銬銬著,看起來確實十分狼狽。
鵲又冷又餓,疼得睡不著,聽見聲響便艱難地抬起頭。
借著月色,只能看見一人逆著光,看不清相貌。
可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清晰地察覺到,此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
在流放隊伍里能有這種氣場的人,恐怕就只有宋家那兩個還活著的男人。
宋九安和宋景元。
但他們兩個一個重傷,一個殘廢,又怎么會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想問此人的來意,可張了張嘴,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更是讓他惱怒不已。
“呵。”
黑暗中,那人發出一聲嗤笑。
低沉的嗓音,鵲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的樣子。
宋九安。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搖著頭,不停地往后退。
不可能,他傷的那么重,怎么可能一天就能站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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