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孕婦作動,如今在百米外,走不動,需請接生婆……”
柳琴雙眸緊緊盯著官差,緩緩念了一段話。
隨后松了一口氣,轉頭道:“大伯娘請放心,原是旁人影響了隊伍,并非六叔出了意外!”
還沒等兩人松一口氣,柳琴的眼神一直落在那些官差身上。
緊接著又道:“那官差頭領說……反正生下來在路上也活不了……別浪費時間……”
說到這里,柳琴倒吸一口涼氣,握著戚元月的手下意識用力。
“天吶!他們要殺了那產婦和孩子!”
“什么?!簡直是喪盡天良,那是流放犯人,又不是死囚,怎么能說殺就殺了呢?”
宋家人從軍多年,以保護大禹百姓為天職。
他們深知并非所有流放犯人都是有罪的,更何況是剛出生的嬰兒。
只可惜他們自己也身陷囹圄,哪里有本事去救旁人?
感嘆兩句,得知此事并不涉及宋景元,兩人就打算回到馬車上。
戚元月卻拉住柳琴。
“三嫂,您是如何得知那些官差在說什么的?”
“從前在北境為了生活,我跟一些雜技藝人學了些唇語,所以能大概看懂他們在說些什么。”
柳琴與三哥相識于北境,學的并非大家閨秀的那套,一些貴族看不上眼的小技巧,她反倒都會一些。
本來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嫁到宋家。
只是她與三哥在北境相識相知相戀,宋家人向來不拘泥于家世。
宋家三哥常年于北境帶兵,國公爺,也就是宋九安的父親宋旌便做主,同意了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