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遲笑了笑,說實話,他其實并沒有危機感。
他太了解這些小少爺,脾氣很硬,但骨頭很軟。
“你還是先過你父母那關,在來和我談輸贏。”沈修遲提醒,冷嗤一聲:“你連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沒有,又怎么可能給她幸福?”
范從君愣了下,惱怒道:“我家里人本來就支持我,我和誰在一起她都會同意的。”
“話不要說的太早。”沈修遲說完,便不在看他。
范從君心里憋了一口氣,他著急出門追上自己的母親,尋求肯定:“媽,你會同意我和枝枝在一起吧?”
范母只是笑著說:“你不是看到了,人家喜歡沈同志。”
“我是說,我能讓陸同志和我在一起,你會同意我們結婚。”
范母卻是笑容淡了下來,說道:“從君,你喜歡這樣的姑娘,媽再給你介紹更好的,比她還漂亮......”
“我不管,我這輩子非她不娶!”范從君發起脾氣。
范母也有些不悅,說道:“你也看到了,人家都住在一起了,你還眼巴巴的往上貼什么勁兒?”
“她們只是住在一個房子里,又沒住在一起。”范從君辯解。
這還是他特地打聽過,況且他剛才也看到了,客廳明顯還有一床被子。
范母跟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兒子,咬牙切齒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真覺得人家沒發生點啥?”
要她看,該做的不該做的,肯定就做過了。
哪怕退一萬步,兩人即使什么都沒發生,她也是不能接受兒子娶回來。
范母見兒子不說話,便又問道:“難道你真的不介意?”
范從君沒想過這層,仔細想來,他肯定是介意的。
這世上有那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心愛是女人曾被別人染指過。
但他又不甘心,他長這么大,從來就沒有那么喜歡過一個女孩子。
范從君又想到那男人對自己的嘲諷,心里更是復雜萬分。
“就算他們發生什么,那也是過去的事情,我不介意!”范從君大聲地說道。
范母一臉難以置信,啪的一聲便甩了他一巴掌。
她大聲警告道:“你死了那份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娶那女人的。”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她,你不同意也沒用!”
范從君一臉難以置信,隨即捂著臉跑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范母也氣的不輕,不明白聽話的兒子,怎么變得如此不懂事。
不就是一個女人,世上不多得事,何必守著一個?
她一邊被兒子氣得不輕,一邊又擔心丈夫等下回來質問,怕他一生氣,真的把孩子送進部隊上去了。
說實話,她舍不得,這部隊上太過辛苦。
但意外的是,范德福卻罕見的沒有過問此事,就仿佛不知道一般。
范德福合上報紙,這才問:“從君怎么不來吃飯?”
“他不餓。”范母生氣道。
范德福這才問:“聽說你們今天去找人家那小姑娘了?”
“去看了看。”范母說,見丈夫并未生氣,便急著說道:“我不同意他和那小姑娘在一起,他就跟我生氣。”
范德福哼了一聲,“說的好像你同意了,人家小姑娘就會答應似的。”
“范德福你什么意思,我們兒子有啥不好的?”范母更是來氣,忍不住說道:“那小姑娘除了長得好看,有什么好的?還沒有結婚,就和人家住在一起,我看也不是個好的!”
“住嘴!”范德福也一臉嚴肅,警告道:“以后這種造謠別人的話,不許再說。”
他又接著說:“你們還不嫌丟臉的?人家結婚報告早就打上了,明明是你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為人家看的上你兒子。”
“人家小姑娘還是大學生,你兒子是什么?”范德福問,又說道:“再說說人家沈同志,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要家境有家境,你兒子拿什么跟人家比?”
“我們兒子家也不差。”范母小聲反駁。
范德福:“人家沈同志父母在京都,人家父母還有爺爺,也都是部隊上的。”
范母一下子就不說話了,想到自己的那些大放厥詞,就莫名尷尬。
她哪里知道,那男的家里條件這么好。
范母心里有些不得勁,明明人家這樣更看不上兒子,她該高興才是,但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范德福哪里看不出自己媳婦的心思,在他媳婦眼里,自己兒子那就是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