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霞本就狼狽的臉上,此刻更是失了血色,甚至朝后踉蹌了幾步,險些栽倒。
她努力冷靜,但說出的話都帶著顫抖,“同志,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可調查的幾人哪有時間跟她廢話,直接推開了門朝灶屋走去。
趙曉霞見狀,跌跌撞撞地追過去,哭著喊道:“同志,同志你們搞錯了,我怎么可能虐待自己親生兒子,你別大家伙胡說。”
說著又哭喊著:“你們這是逼我死啊,行啊,我不活了。”
話音剛落,便面如死灰地朝墻上撞去。
但沒等她跑幾步,便被兩個人制服,摁在了原地。
“趙同志,我們只是調查,你們別為難我們。”
趙曉霞不再說話,只是眼神沒了光彩,趴在地上嗚嗚地哭泣。
是委屈的哭,還是后悔的哭?
沒有人知道她這會兒哭的是什么。
但此時此刻,大家伙也都明白,這趙曉霞虐待孩子的事是八九不離了。
這部隊里的人能來調查,那肯定是又十足的把握。
大家伙無一不感到震驚與唏噓,誰也想不到,這么疼愛兒子的人,會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
很快,那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從灶屋里走了出來,手里領著小袋東西。
看都不用看,便知道這里面是花生。
其中一個走在前的男人,將東西扔下,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兒子花生過敏?”
“不知道,我不知道小滿會對花生過敏。”趙曉霞哭著解釋。
“趙同志,我勸你坦白從寬。”有人說。
趙曉霞依舊搖頭,說什么都不肯承認自己知道孩子過敏的事情。
“你家里有花生,你孩子難道沒有吃過?”另一人嚴肅地問道。
趙曉霞哭著解釋:“小滿消化不好,所以我幾乎不給他吃,這花生也是醫生說我缺血,我聽說花生補血,這才買回來的。”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把花生藏到米缸里。”那人接著問。
趙曉霞:“我說了,孩子消化不好,我怕他偷吃,所以藏了起來。”
趙曉霞說的句句有理,哪怕大家覺得不對勁,但卻挑不出差錯。
陸枝枝都不禁佩服趙曉霞,都這種時候了,還能如此淡定。
“軍官同志,她撒謊!”周玉蘭站出來,大聲說道:“她每次都會把花生和黃豆打碎,做成豆漿給她兒子喝。”
“你怎么知道?”那人詢問。
周玉蘭:“我三年前碰巧來到她家,正巧看到她在磨豆子,我那時候還問她,她當時給我說,孩子身體體虛,她做來給孩子補身體的。”
她還記得,那時候天尤其的熱,她看著趙曉霞就這忙活的衣服都濕透,她都有些動容。
這也是周玉蘭這么多年,為什么關照她,替她鳴不平。
可誰知道,她眼瞎看錯人,這看似可憐的小白兔,其實是個會咬人毒蛇。
周玉蘭也有些緊張,趕緊說道:“軍官同志,我不知道那孩子花生過敏,要知道的話,我肯定早就舉報了。”
在前的男人聞,擺了擺手,立馬有人再次進了灶屋,端來一小碗米糊一樣的東西出來。
拿碗筷是雙把手,這邊很多家都有,是專門給孩子用的木碗。
幾人將趙曉霞松開,看著她問:“趙同志,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趙曉霞跪在地上,哭著說:“不是的,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我不會真的傷害滿滿。”
“罪證都擺在這兒,你還要嘴硬多久?”
這時候,一行人走了過來,在前的大家伙都認識,是政委。
一旁跟著的,還有沈修遲。
陸枝枝看了眼他,心想,這人不會是他找來的吧?
趙曉霞此刻萬念俱灰,只能跪著解釋:“政委我錯了,我是一時豬油蒙了心,那是我兒子,我怎么可能害他。”
政委氣的不輕,從沈修遲告訴他,再到他調查,簡直心驚肉跳。
這一次,要不是沈修遲察覺不對,讓人盯著,恐怕又讓這女人瞞過去了。
他嫌棄地把推開,指著人罵道:“你還知道小滿是你兒子,你這么對自己的孩子,你還有良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