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枝眸底劃過一絲冷色,白凈的臉上也帶著戾氣。
現如今這年頭,名聲何其重要。
尤其作為女性,更為看重。
稍有些流蜚語就足以毀掉一個人的前程,一切。
她的這些流輕則讓她在村里名聲盡毀,重則傳到京都,足以讓她退學。
趙母這么做,無異于至她于死地!
既然趙家如此不留情面,她也不會再顧舊情。
陸枝枝一臉驚訝,隨即紅著眼,哽咽道:“嬸......嬸子怎么能這么說我,事實明明不是這樣的。”
大家伙突然見她這樣,一時有些驚訝,沒反應過來。
誰不知道,陸枝枝比男人都能吃苦,從不抱怨。
更是從未當著他們這些外人的面前哭過,也很少訴苦。
方嬸子見狀,連忙安慰道:“枝枝你別哭,有啥事說出來,我們給你做主!”
“就是,有啥委屈說出來。”
“就是,成禮哥哥他.......”陸枝枝欲又止,又哽咽道:“算了,不提也罷!”
這話一出,大家伙都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那肯輕易放過吃瓜的機會。
一些在旁邊曬太陽的,納鞋底的字的阿婆,還有一向和陸枝枝不算對付的張大妮也難得湊上前來。
“唉,陸枝枝,你這么能的一個人,居然還能被別人欺負?”張大妮叉著腰,一臉不對付。
張大妮和陸枝枝差不多大,也是村里出了名的不對付。
張大妮聽過他爹娘最多的話,就是讓她學學人家陸枝枝,看看人家。
就連村里人提起,也是夸她陸枝枝的。
所以,兩人無論是上學的時候,還是下地干活,她必要爭上一場,壓她陸枝枝一頭。
可誰想到,她居然考上大學了!
張大妮自此徹底輸了,也從這開始,徹底不和陸枝枝來往。
兩人就算見了面,也是扭頭就走。
陸枝枝見張大妮這么問,沒說話,只是苦澀地笑了笑。
張大妮從來沒見錯這么脆弱的陸枝枝,一時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說出來聽聽,讓我高興高興。”張大妮欠打地說道。
張大妮的娘王桂花趕緊打了閨女一巴掌,勸道:“枝枝,你別理大妮兒,有啥委屈你說出來,嬸子給你做主。”
“就是,你雖然沒有娘家,但有我們大家伙給你撐腰。”
“說的對,你有啥委屈盡管說出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道。
陸枝枝感激地朝大家一笑,這才說道:“其實我能理解趙嬸兒,我一個孤零零的孤女,確實配不上成禮哥哥。”
說著又哽咽一下,才說:“我也不怪成禮哥哥,這么多年沒見,他有心愛的人,我們沒有共同語,我也能理解。”
大家伙聞,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乖乖,這和成禮他媽說的,完全是兩個樣。
成禮他娘怎么說的,說是陸枝枝找著更好的人,他們一家能理解。
說是耽誤了陸枝枝這么年,也能理解她想選擇更好的。
然后又說成禮心灰意冷,答應了一個喜歡他多年的女同學,準備結婚。
大家伙本來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