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枝在笑,沈修遲看著她,也在笑。
他的眸子仿佛承載了萬般溫柔,低聲問:“陸同志,我可以,也叫你枝枝嗎?”
陸枝枝沒看他,也沒想那么多,只是點點頭,“可以,你就跟沈老師一樣,叫我枝枝就好了。”
沈修遲的心受控亂了節奏,喉結上下滾動,才輕聲喚道:“枝枝。”
陸枝枝驚訝地抬起頭,只見沈修遲垂眸思考著什么,剛才的聲響仿佛是她的幻聽。
直到她轉過頭,男人才抬眸,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凝視著她,眼底如海水般波濤洶涌。
另一邊,趙成禮送舒婷去完醫院,兩人便一起回了村。
現如今,趙老太雖然沒有很支持兩人,但也沒有像之前那般反對兩人在一起,只是閉口不談。
再加上陸枝枝不在家,不用擔心她說錯話,趙成禮便可以和舒婷肆無忌憚的在一起。
兩人回到家,趙成禮便去房間看望奶奶。
趙老太見著他,臉上有了絲笑意,“成禮,你和舒婷回來了。”
不知為何,趙成禮聽著奶奶這么自然的提起舒婷了,心中莫名有些不悅,忍不住問道:“奶奶,你以前不是不接受舒婷嗎?”
趙老太沒吭氣,她以前是不接受舒婷。
但是到如今,她不想在因此在傷了祖孫之間的情分,鬧得太僵。
趙老太嘆氣道:“奶奶想通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在管。”
趙成禮皺了下眉,這才想起心中的懷疑,開口問道:“奶奶,枝枝以前在家,沒和別的男人接觸嗎?”
“你什么意思?”趙老太有些糊涂。
趙成禮沒提今天的事情,只是說道:“我想著枝枝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所以問問。”
“沒有,枝枝那丫頭一心只有你。”趙老太說,又絮叨道:“村里人都知道她在等你,也就沒人給她說親了。”
趙成禮心里松了口氣,但還是放心不下,決定去找陸枝枝問個明白。
陸枝枝和沈修遲結束飯局,便直接回了何家,下午便又備了會兒明日的課程。
第二天,陸枝枝和往常一樣上完課,便準備去街上看看,找找合適的攤位。
一出門,便看到趙成禮沉著張臉站在不遠處。
在看到陸枝枝后,趙成禮渾身透著寒氣,憤怒地走到她跟前,“你昨晚去哪兒了?還有你怎么住在這里?”
“你昨天是不是和野男人幽會去了?”
“你別不承認,昨天我都看到你和那個男人在國營飯店,你笑的那叫一個不羞不臊!”
陸枝枝淡淡道:“你看錯人了吧。”
趙成禮愣了幾秒,有些疑惑。
難道他真的看錯了?那個女人其實不是陸枝枝?只是長得有些相相而已?
他滿腔的怒火少了幾分。
陸枝枝卻是認真地看著他,繼續道:“人家可不是什么野男人,人家是好同志!”
趙成禮瞬間黑了臉。
他沒想到陸枝枝就這么坦蕩蕩的承認了。
趙成禮臉色鐵青,譴責道:
“這就是你要搬走真正的原因?你知不知道羞恥,你把我這個未婚夫放在那里!”
“你是不是有病?”陸枝枝皺著眉,一臉無語:“我們倆之間不是早就沒有婚約關系,這不是你親口說的?”
“而且,你有什么資格來譴責我?”
“你和舒婷不是早就廝混在一起,你難道忘了?”
“要說不知羞恥,你才是那個不知羞恥的野男人!”
陸枝枝頓了頓,看著面前憤怒不已的男人,忍不住勾唇嘲諷:“你突然這么在意我,你該不會又......移情別戀了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