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你看上那個少年了?”
只剩她們兩姐妹的時候,徐徽音說話就直接了許多,一點沒拐彎抹角。
徐蓮女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堂姐你說什么呢,怎么可能!他是盛歡姐的弟弟,也就是我弟弟。”
徐徽音搖了搖頭,
“蓮兒,男女有別,你現在正是該說親的年紀了,不應該和其他男人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雖說鄉下要自由一些,可你還是要注意分寸啊。”
“我知道了堂姐。”徐蓮女應了下來。
徐徽音溫柔地說,“聽話,前兩日阿爹還說起你的婚事呢,說托人在縣里幫你相看相看,看看有哪家的兒郎合適你。”
徐蓮女翹著二郎腿,嘴里啃著從果盤里拿出來的果子,
“是嗎?好啊,給我挑個俊俏的。”
徐徽音無奈笑了,用手點了下徐蓮女的額頭,
“你啊。”
徐蓮女在屋子里待得悶得慌,“堂姐,你們家院子里的花開得真好看,我去轉轉。”
“我陪你一起吧,你不熟悉路。”
“好。”
就這么,兩堂姐妹一塊去逛園子去了,徐蓮女跟徐徽音說起這一年多熊嶺村經理的事情,還說起阿爹把李桂香休了的事情。
雖說徐徽音已經聽三叔三嬸說起過,但是再聽徐蓮女說起種種細節,她還是覺得唏噓。
“所以,現在二嬸就帶著她的兩個侄兒侄女過?她沒再回來找二叔嗎?”
徐蓮女攬著徐徽音的胳膊,
“堂姐你就別喊她二嬸了,她現在已經不是我阿娘,也不是你二嬸了。”
“是,一時改口有些不太習慣。”
“怎么沒回來找啊,隔三岔五的她就回來騷擾阿爹,但是阿爹不搭理她,后來她漸漸死心,總是在背后罵我們家呢。”
“那李氏這般,芳草在家里還待得住?她不幫著她阿娘嗎?”
“堂姐你可不知道,芳草早就和她阿娘斷聯系了,這事兒又說來話長,徐芳草恨毒了李家人,
當初地震的時候,她去通風報信,根本沒說要地震,要不然李家人也不會死光了,李桂香因為這事兒,一直對徐芳草……”
“呦!這是哪來的鄉下野丫頭啊,什么阿貓阿狗也能入得了我們家了,這大嗓門兒,可別沖撞了府里的貴人。”
徐蓮女的聲音被驟然打斷,只見一個穿著艷紅色的妖嬈女人扭著腰走過來,她從上到下地瞄了徐蓮女兩眼,那眼里全是鄙夷之色。
徐蓮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說話的聲音根本就不大,這妖艷賤貨明擺了是來找茬的。
徐蓮女剛要說話,徐徽音就上前一步,攔在徐蓮女的面前,臉上依舊掛著淺淡的笑意,
“王姨娘如今是春風得意,看到我也不行禮了是嗎?”
被叫做王姨娘的女人撇了撇嘴,極其敷衍地甩了一下帕子行禮,
“夫人安好。”
徐徽音面色不改,介紹道:
“這是我二叔家的妹妹,二叔因為建造難民營的事情得五殿下夸贊,我妹妹也特來一聚,王姨娘不該如此出不遜,跟我妹妹道歉。”
王姨娘頓時柳眉倒豎,陰陽怪氣道:
“夫人莫不是失心瘋了吧,你讓我跟這個鄉下野丫頭道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