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種玩的牌,盛歡姐發明的,要四個人才能玩……呸呸呸!吃到苦的花生了,嘔!”
徐蓮女的五官幾乎都要皺到一起。
趙冬姐手足無措的,剛要說話,之間楊星移一把抓住徐蓮女的手腕,拉著她進了院子,
“喝水漱漱口!”
楊星移趕緊用水瓢給她舀了一瓢水,徐蓮女接過來漱了漱口,
“噗~”
“好多了,苦死我了。”徐蓮女說。
楊星移滿臉無奈,“你吃之前也不先看看,明顯是霉變的花生,黢黑黢黑的,也往嘴里塞,粗心大意的。”
“就你細心就你細心,我這不是沒看見嗎,切~”
徐蓮女哼哼的,一小孩還教訓她來了。
楊星移氣笑了聲,心中更加無奈。
趙冬姐跟了過來,滿臉愧疚,
“都怪我都怪我,這花生是我拿來的。”
徐蓮女擺了擺手,
“哎呦,你又不知道里頭的花生仁壞掉了,沒事兒。”
楊星移看著徐家院里忙活的樣子,
“好了,我一個外男,今天晚上確實不適合來,即使你阿兄另立院子了,改天吧,白天的時候更合適些,先走了。”
“那好吧。”
徐蓮女也不挽留,這盛京來的人,就是顧慮太多。
楊星移走后,趙冬姐往徐蓮女身邊靠近了些,神色好奇又有些羨慕,
“蓮兒,你們和楊家的關系這么好啊?我剛才看他挺緊張你的。”
“我和盛歡姐的關系很好,她弟弟就是我弟弟,熟了,這小孩說話整天跟個大人似的,挺有意思吧?”
趙冬姐抿了抿唇,又說:
“你為什么喊他小孩?他長那么高,而且……”
而且模樣英俊。
“而且哪像小孩啊?”她換了個表述。
徐蓮女看著楊星移離開的背影,突然晃了晃神,發現楊星移的變化確實大,
“現在長大了,確實不像小孩了,那你是不知道他去年的時候,還沒我高呢,也就一年半的功夫,他的個頭怎么躥這么快?這長相也跟著變了。”
趙冬姐輕笑了聲,
“男人嘛,說長起來就是一兩年的功夫,對了,最近怎么沒有看到他姐姐啊?我總見你們形影不離的在一塊玩。”
徐蓮女沉吟片刻,
“盛歡姐她在縣城呢。”
楊盛歡跟著五皇子離開的事情是個秘密,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那她為什么不回來,而是留在縣城呢?”趙冬姐追問。
徐蓮女沉默了瞬,趙冬姐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對不起啊蓮兒,我是不是問題太多了?”
徐蓮女扯了下嘴角,
“沒事兒,盛歡姐是有本事的人,小山村可留不住她,她值得去更好的地方。”
趙冬姐以為徐蓮女說得是縣城里,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楊家都會去縣城嗎?他們不是罪奴嗎?”
徐蓮女搖了搖頭,“他們幫我阿兄建設難民營有功,不是一般的罪奴了。”
趙冬姐哦了一聲,似有心事,
“原來他們都會離開熊嶺村啊,包括楊星移也是嗎?”
徐蓮女看向她,
“那當然了!他們本就是從盛京來的大人物,怎么會在這小山村待上一輩子呢?”
聞,趙冬姐的神色肉眼可見地失望了許多,卻還是有疑問沒有解開,
“雖然以前是大人物沒錯,可現在他們畢竟是罪奴啊,難不成,還能跟以前一樣娶千金小姐?
我以前聽人說過,像他們這種罪奴,能婚嫁給當地的村民就已經是很高攀的事情了呀。”
徐蓮女一噎,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
“呃……那我也不知道了。”
趙冬姐眼睛一亮,覺得自己說得在理,
“是吧蓮兒,你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徐蓮女剛要說話,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來了,是楊崢,楊崢也是行色匆匆,似乎很焦急,和剛才楊星移的樣子很像,
他來干什么?
趙冬姐也注意到了楊崢,因為楊崢的容貌長相也熊嶺村里也是數一數二的英俊男子,就是他總是冷著臉,看起來不好相處。
但他再冷酷,也擋不住還是有小丫頭喜歡他這一點。
然而在趙冬姐的眼里,楊崢比不上楊星移,兩個人都長相英俊,但楊崢的家庭比楊星移家里差遠了。
楊崢家就是純罪奴,日子窮得揭不開鍋,而楊星移的家里聽說很有錢,日子過得闊。
聽熊嶺村的原村民說過,蓮兒以前很喜歡這個男人,后來又不喜歡了,難道說兩個人又扯到一起去了?
趙冬姐識趣地進了屋。
徐家還有很多來幫忙的村民,徐蓮女走了出去,語氣不算好,
“不是已經住上新屋了嗎?你還有啥事?”
楊崢黑著一張臉,
“跟我過來。”
出去之后,他迫不及待開口質問:
“我不是早答應你,等我回到盛京之后,會安排好你的事嗎!不就是一個鎮長的兒子,你就走不動道了?你難道不知道他宋哲元就是個敗類?”
楊崢是氣不打一處來,
“徐蓮女,這就是你給自己找的下輩子的依靠?你的眼光就這么差啊!”
徐蓮女:“……”
他又是這么知道的?這村里傳個八卦也太快了吧?
徐蓮女抹了一把臉,
“你激動什么?都噴我臉上了,你還真說對了,我眼光確實是差。”
楊崢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你故意氣我是吧?”
徐蓮女緊緊皺眉,
“你有病啊?你誰啊我故意氣你?我能不知道宋哲元是什么人嗎,怎么可能嫁給他?用你操心?關你屁事!”
楊崢愣住,“那別人為什么那么說?”
“村里那些娘們的嘴有幾個靠譜的?”徐蓮女更沒好氣。
楊崢的臉色緩和了很多,
“你知道就好。”
徐蓮女的雙手交叉于胸前,她眼神復雜地看著楊崢,
“你管得可真寬,少給我套近乎。對了,我想起一件事……”
楊崢的眉間輕輕皺起,“什么?”
“秦小竹。”徐蓮女吐出三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