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對王胖丫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絞盡腦汁想出辦學堂這一招了。
王胖丫不是徐蓮女,徐蓮女嬌慣任性,徐家人慣著她,還有個繼母什么都依著她,
而王胖丫的父母強勢,王胖丫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
楊崢是絕對不會碰王胖丫的,這段日子大哥楊邃始終這么逼他,而且話里話外都在說父親是他害死的,
起初楊崢是痛苦,是愧疚,后來聽得煩了,也生出了逆反的心理。
父親參與黨羽之爭牽連全家,流放到黑嶺是他自己作死,怎么是被他害死的?
明明責任在他自身。
難道就因為他不去奴顏婢膝地去跟女人獻媚,他就成了害死父親的兇手?
他們是不是忘了,家族被牽連流放是因為誰?而且父親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大哥也有參與!
大哥說得容易,只出一張嘴,處處卻都要他去付出犧牲,包括這回學堂也是,
大哥明明也識字,可是他偏偏不愿意教,帶著兒子在背后享受他給他們帶去的好處,
偏這侄子,對他還滿口怨之詞。
楊崢乏了,煩了,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隨便吧。
他也是后知后覺的,慢慢才反應過來這一點,如果不是因為大哥總是念叨父親的死都是因為他,他還會對這一切無知無覺。
楊崢是重活一世的人,即使一開始意識不到,慢慢也意識到了,
大哥不就是想讓他愧疚,進而去討好女人,換取一家的好日子過嗎?
所以他有了怨氣,所以他語氣不好地拒絕楊邃的‘提議’。
見楊崢說話帶刺,楊邃的臉色很難看。
楊曹氏輕聲勸道:
“崢兒,你怎么能這么跟你哥說話?你哥都是為了你好啊。”
楊崢的嘴唇蠕動兩下,算了。
他不想戳穿,真扯開了講,只會傷及兄弟情分,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
來豕腳村之前,他們已經和二叔家全都撕破臉,再怎么樣,他現在也只有他們這幾個家人了。
可不說歸不說,楊崢心里還是不太舒坦,于是意有所指道:
“王村長有個和離在家的妹妹,一直住在王村長的家里,大哥要是想靠女人過上好日子,不如去試上一試。”
誰知他這不說不要緊,一說直接把楊邃惹惱了,
“胡亂語!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楊邃鐵青著臉,滿面怒容。
楊崢頓覺諷刺,同時心里一片荒涼,胸口悶悶的,有些刺痛。
原來大哥自己也不愿意,他不愿意,卻能逼著自己弟弟這么干?
“父親去世的時候,大哥不是說過,臉面算個屁,活下去才是本事嗎?原來那只是說教我的話而已,真到自己身上,就沒有那些大義凜然的大道理了。
所以以后也別再說父親是因我而死,反倒正是靠著我,才過了兩個月被徐蓮女照拂的好日子,包括現在如果沒有我在學堂飽受折辱,大哥和佰兒也不會有現在的日子,難道不是嗎?”
楊崢語調淡淡,卻很是譏諷。
楊邃面露驚愕之色,他沒想到一向聽他話的弟弟竟然會這么對他說話。
“你……!”
楊曹氏也坐不住了,連忙勸架道:
“崢兒,邃兒,你們都別吵了,你們父親已經走了,我們一家子已經夠慘夠苦,更要擰成一股繩好好活下去,還要因為這樣的事情鬧內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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