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草的哭聲立馬止住,含惱帶氣地睨了徐茂昌一眼,徐茂昌心里又愧疚了起來,都是他這張笨嘴才連累了芳草,害她哭了一場。
芳草本來就是繼女,在徐家肯定不自在,要是還被誤會想搶料子,肯定心里更加難受,說不定心里還會怪罪上他。
一想到這,徐茂昌心慌不已,立馬認錯:
“阿奶我錯了,芳草確實只說羨慕堂姐有狼皮料子,她沒說想要,也沒說讓我幫她要,是我心疼她沒有,才自己來跟堂姐要的,芳草根本不知道,她剛才還怪我不該跟堂姐提的,她說怕堂姐誤會她。”
徐茂昌一口氣說完,說完就去看徐芳草的臉色,他這么說,芳草應該不生氣了吧?
李桂香的視線快速掃視眾人的反應,道:
“你們看,我就說吧,芳草才不會那樣呢,蓮兒,你誤會你妹妹了,那話都是阿昌說的,要是芳草真想抱怨什么,她也是跟我說啊,怎么會去找阿昌說呢?她就是順嘴一提,沒想到阿昌想多了。”
李桂香眼珠一轉,又嗔怪道:
“阿昌你這孩子也真是,她們兩姊妹的事兒你一個大小伙子瞎摻和什么,芳草什么時候說過想要了,蓮兒又什么時候說過不給了?瞧這事兒弄的!”
徐茂昌羞愧地低下了頭,
“二伯娘說的是。”
馬淑芬眼睛一瞪,“是什么是?”
她心里火燥,阿昌是辦做事說錯話了,傷了姐弟感情,可是這事情是因為徐芳草引起來的,她倒是干干凈凈摘出去了,什么錯處都成阿昌的了,
阿昌這小窩囊廢還道歉,他道哪門子的歉?
馬淑芬要是能忍得了這口氣,她的名字倒過來寫!
“阿昌這孩子一向實誠,而且和蓮兒的關系一直都好,孩子小耳根子軟,聽兩句挑撥就想伸張正義,被人當槍使!你要是什么都沒說,你沒說阿昌怎么會這么說?”
馬淑芬看向徐芳草的目光不善,
“阿娘,芳草確實什么都沒說,你別為難她!”徐茂昌硬氣道。
聽見徐茂昌都攬自己身上,徐芳草松一口氣的同時,還是沒原諒他,他要是沒把事情辦這么爛,也不會弄成這樣了。
他攬在自己身上難道不應該嗎?這就是他該做的。
“你……你這小混賬,你腦子被驢踢了你!為了她,你連你親堂姐都敢撅,到底誰才是你親姐?往后在這一個家里,日子還過不過了!”
馬淑芬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索性就當著李桂香的面把話扯開了講,誰讓她家姑娘是個惹事精!
徐茂昌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瞟了徐蓮女一眼,不就是拌幾句嘴嗎,兄弟姊妹哪有不拌嘴的?
堂姐就是生氣,也氣不了幾天,
再說他就是仗著他跟堂姐關系好,他才敢這樣,因為他得讓芳草看看自己待他的心思多不一樣。
連堂姐都比不上的。
李桂香還要跟她爭論,只聽徐老太一拍桌子,
“都閉嘴!沒完了是吧?蓮兒還沒說什么呢,你們先吵起來了?孩子的事兒讓孩子說,你們倆都一邊歇著去!”
李桂香和馬淑芬都表情訕訕,不說話了。
徐芳草的眼睫毛上全是淚珠,依舊是可憐兮兮的委屈相,而徐茂昌依舊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梗著脖子渾然不覺。
徐蓮女斂了斂神色,突然煩了,
“多大點事兒。”
“芳草,上回那碎花料子我不給你,是因為我買的正好的,被我拒絕一回,所以你不敢開口了,就找徐茂昌抱怨,想利用他幫你爭兩張狼皮子。你不用說你沒這個心思,你要是真沒有,就不會跟他說了。
但是這回不一樣,這回的狼皮是阿兄獵來的,你想要就開口問他要唄,又不是我獵的狼皮,我還能霸占著不給你?而且他剛才答應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