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洲身體有些僵硬,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下腹處竄起來的熱意,放開小女人的耳垂。
他垂首,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又深深吸了口氣,像是要把這幾個月的想念都吸回來,熟悉的香味,讓他心顫的味道。
那是他魂牽夢縈的香味。
“嚇到了嗎?”
男人的嗓音像是石子滾過土路,帶著低沉暗啞,帶著心疼。
葉西西往男人懷里縮了縮,手臂軟軟環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口,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之前在火車上做那些事情時表面上很鎮定,實際上是怕的,靠的是一片孤勇還有為母則剛的堅強。
現在被自家男人這樣抱著,聽著他語氣里的疼惜,葉西西眼眶忽然就熱了。
還隱隱有些委屈。
她抬起頭,睫毛上沾著點濕意,眼神可憐巴巴的,手指輕輕攥著他睡衣的衣角,“當時沒顧上怕,就想著不能讓安安寧寧出事……可后來下了火車,一想到萬一……”
她聲音頓了頓,鼻尖泛了紅,“老公,我好害怕,和孩子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粉拳往他胸口上錘了幾下,“都怪你,都怪你,誰讓你不去接我們,我又太想你了……”
宋硯洲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疼得發緊。
他收緊手臂,把小女人往懷里抱得更緊,看到她眼角的淚,一顆心都快疼死了。
趕緊用指腹輕輕擦掉,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她,“都怪我,是我不好,沒能陪在你們身邊,讓你受苦了。”
男人粗糙的指腹蹭過小女人白嫩的臉頰,語氣溫柔得不像話,“你打我是對的,多打幾下,都是老公不好,你別哭了,你哭我心疼。”
說著就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每次分開都差點出事,他的一顆心再也禁受不了這樣的擔驚受怕了。
葉西西抽回手,軟軟地瞪了男人一眼,嬌嗔道:“那你以后不許再跟我分開那么久,我想你了。”
她的聲音帶著點鼻音,像小貓似的蹭他的脖子,“你想不想我呀,老公。”
“想,每天都想。”
宋硯洲低頭看著小女人泛紅的眼角,心里又軟又疼。
他微微側頭,吻了吻她的眼角,把那點濕意吻掉,又順著她的臉頰往下,輕輕碰了碰她的鼻尖,最后才落到她柔軟的唇瓣上。
他的吻很輕,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珍惜,不像分別前的急切,倒像在細細描摹她的輪廓,怕漏了分毫。
他在安撫她。
葉西西覺得自己像是一艘漁船終于入了港,嚶嚀一聲,手指攥著他的睡衣,微微仰頭回應他。
兩人越吻越深,吻了好一會,像是要把這幾個月的思念全都揉進這個吻里面。
男人的手開始不老實,攥緊小女人的衣服里,胸前一鼓一鼓地各種動作。
“哎呀,別扯……”
宋硯洲想了她那么久,熱氣方剛的年輕人,積壓了那么久的熱情,這下子全都爆發出來。
渾身的血液往一處涌,早就已經升了旗,他抓著小女人柔嫩小手按去。
他貼著她的唇,聲音喑啞又急切,“媳婦兒,我好想你,你好久沒給我念緊箍咒了……”
葉西西被男人吻得頭腦發暈,這么久沒見,也知道他壓抑久了,現在對他自然是縱容了些,聽他開始說騷話。
這次罕見的沒有讓他閉嘴,只是抱緊男人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鼻尖蹭著他的下頜,聲音軟得像水,“嗯。”
臺燈的光落在兩人身上,把影子疊在墻上,暖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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