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旗瞪大眼睛咬牙就想罵人,卻被薛躍進拉住。
葉西西意猶未盡,“硯洲,既然閻同志這么有誠意,我們總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吧?那今晚就去?”
宋硯洲見葉西西一臉的狡黠,知道媳婦兒這是又在拿薛家父子開涮。
眼里都是寵溺,只能配合地點頭,“好。”
薛躍進手抖得黑黢黢的煙油子濺到褲腿上,他卻渾然不知。
“哎......哎好……“
嘴上應著,心里卻在滴血——那只老抱窩雞能下三斤蛋呢!
不過想到今晚這頓飯的目的,如果能辦成,就算殺了那只老母雞也算是值了。
薛紅旗的臉漲成紫茄子,補丁摞補丁的袖口攥得發皺,差點把“憑啥“喊出口。
薛躍進咬咬牙,擠出一抹自認為慈祥的笑,“那行,我們就在家里等著了,晚上記得來。”
“好嘞,你們慢走,不送。”
葉西西應得神清氣爽,沒啥,看著薛家父子那兩張像吞了好大一坨雞屎,卻又不得不咬著牙往下咽的苦瓜臉,她就覺得爽!
讓你們從小磋磨我男人!
“那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回家還得跟家里的娘們交代老母雞的事呢。
本來今天過來請狗蛋和他媳婦兩人回去吃飯,閻紅芝那婆娘就已經跟他鬧過一次了,這下若聽到要殺老母雞燉湯,免不了又要再鬧上一鬧。
他得先回去做那老娘們的思想工作,免得今天晚上壞了事。
沒心思繼續逗留,薛躍進用煙袋鍋子戳了戳薛紅旗的腰眼,“走吧。”
薛紅旗眼睛在石桌上的蛋黃酥上不舍地停留幾秒,吞下被饞得不斷分泌的唾沫,最后咬咬牙轉身跟著薛躍進走了。
宋硯洲看著薛家父子幾乎是逃也似的背影,伸手在葉西西頭上輕輕一拍,捏了捏她的臉頰,“好玩嗎?”
他貼著她耳邊低笑,溫熱的氣息吹得她鬢角發癢。
葉西西仰頭看他,再也憋不住笑,“別說,還挺好玩的。”
想了想,她對宋硯洲說:“閻紅芝經過上次的事,肯定恨死我們了,怎么可能主動請我們吃飯?肯定沒安好心。”
宋硯洲絲毫不覺得意外,“應該是薛躍進的主意。”
他這個養父平時看著老實巴交,似乎家里的一切都是閻紅芝做主,可實際上,他才是那個在閻紅芝背后出主意的人。
兩夫妻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他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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