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葉西西按部就班上班下班,宋硯洲晚上也沒有再出去。
直到第三天晚上,睡覺時葉西西感覺到男人今晚的情緒有些緊繃,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果然上床沒多久,男人便從床上輕手輕腳翻身起來,細細簌簌的聲音讓一直不敢安穩入睡的葉西西驚醒過來。
月光像摻了冷霜的水,從窗欞縫隙漫進來。
男人半蹲在衣柜前翻找衣物,脊背繃成張滿弦的弓,后頸凸起的青筋隨著動作微微顫動,暗影里的輪廓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
老舊衣柜開合時發出的吱呀聲,混著布料摩擦的窸窣,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葉西西猛地睜眼,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她揉著眼睛。
“老公,這么晚了,做什么去?”
她撐起身子,聲音裹著刻意揉出來的困意。
宋硯洲扣紐扣的動作頓了頓,回頭看向她,他還以為她睡得很沉。
將衣服穿好,宋硯洲坐回床上,將人摟在懷里,輕輕揉了揉睡得頭發蓬松散亂的頭,聲音溫柔,“怎么醒了?”
“做了個夢,”葉西西摟住男人的腰,從他懷里仰起小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老公,我夢到你在山上被野豬攻擊了,流了好多血,嚇死我了。”
像條小泥鰍,使勁往他懷里鉆。
“對了,你這么晚穿衣服干什么?要出去嗎?”
“嗯,最近在山上干活時看到有野兔,我去打兩只改善改善伙食。”
“能不去嗎?家里東西夠吃的了。”
“你乖乖的睡覺,我很快就回來了。”
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她額前落下一吻,“睡吧,睡醒我就回來了。”
葉西西從男人懷里出來,翻身下床,從衣柜里取出那件她特意改造過的黑色防彈背心,回到床邊,將背心遞給他。
“山里潮氣重,夜里又冷,你穿上這個背心吧。”
宋硯洲低頭凝視著這件樣式有些古怪的“棉衣”,烏漆嘛黑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在小女人關心的目光下默默接過,套在了身上。
葉西西握住男人的大掌,指尖擦過他微涼的手背。
“穿上它就像是你把我帶在身邊了,這件背心就是我,你不到家不準脫下來。”
語氣帶了些許蠻橫和驕縱。
宋硯洲忍不住笑,粗糙的手指刮了刮小女人的鼻尖,寵溺道:“知道了,回來讓你幫我脫,行了吧?”
“這才是我的乖乖好老公嘛,不過……”
葉西西臉上的驕縱變成擔憂。
“老公,我剛剛夢到你身上流了好多血,心里很不安,你這次去山里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持警惕點注意安全,知道嗎?”
“知道了。”宋硯洲將她按回床上,“你好好睡吧,不用擔心我,我心里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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