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之后,站在阿雅的鏡子跟前,連我都有些不敢認自己了。
三年前,雖然嫂子跟哥哥一直給我買新衣服,但都帶著少年的痕跡,平時穿的都是校服。
后來進了監獄,穿的都是囚服。今天我第一次穿這么正式的服裝,讓我自己都不由得為之一驚。
我開門,把阿雅喊了進來。
阿雅看到我的一瞬之間,眼神也變得明亮起來。
“我就說吧,這衣服真的適合你,穿上既帥氣又合身。”阿雅走在我的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還不忘幫我整理一下衣領,甚至幫我把扣子都系上了。
“哎呀,做工稍微有點粗糙了,這里還有一個線頭,我幫你把它扯掉。”這女孩幫我系扣子的時候,發現有一個線頭,一邊用手撕扯,一邊笑著說道。
好幾次竟然沒把線頭扯掉,于是她低下頭,用牙把那根線頭給咬掉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的細心,讓我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當她靠近我的時候,身上那股淡淡的芬芳再次飄來,讓我有些慌亂。
“好了,挺合適的,就這樣穿著吧,你換下來的衣服,我幫你洗一洗,反正快下班了,也不用穿保安服了。”阿雅幫我把線頭咬掉之后,再次打量了我一眼,笑著說道。
“這,這不太合適吧,我還是穿保安服更舒服一些。”
“哎呀,這都快下班啦,你就穿著這一身吧,你這保安服都穿了好幾天了,我幫你洗一下。”
阿雅說著話,把我換起來的衣服塞到一個袋子里了。
“行了,你可以走了,如果你不回去,張巖又要蛐蛐咱兩個人了。”
當我再次來到樓下的時候,張巖的兩顆大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
上來就把我的肩膀摟住,酸不溜秋的笑著說道:“哥們兒,啥情況啊這是?”
“人家說了,撓了我一爪子,心里挺過意不去的,所以給我買了身衣服補償我一下。”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我問你,是不是她親自幫你換的衣服?”張巖嘻嘻笑著說道。
“那倒真不是。”
“小樣兒,是也沒事兒,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阿雅這樣的女孩子,在整個維多利亞也就只有你能配得上她,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我也不會吃醋的。”
“你能不能別說這樣的話,我再和你說一遍,我跟阿雅之間真的啥也沒有。”
“好好好,你倆啥也沒有行了吧,我就想知道,你換衣服的時候她有沒有幫你?”張巖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
“老張,你今天晚上還想不想我請你吃宵夜了?”
張巖那張嬉笑的臉,頓時變得苦瓜起來,撇一撇嘴說道:“大哥,你請我吃宵夜,還得我結賬,跟我請你有區別嗎?”
“那當然有區別。”
下班之后,我跟張巖兩個人來到小吃一條街,要了幾瓶啤酒,烤了肉串,又烤了一些生蠔。
一個多小時過后,我們兩個人都有些酒意了。
往回走的路上,心里多了些惆悵,想的最多的不是張巖,也不是阿雅,而是我哥。
如果他要是在該多好啊!到底是誰殺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