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溫充容笑了笑。
“你還有臉笑!”謹妃哼道:“虎毒不食子,你竟不管你的孩子受苦!”
“我是對不住八皇子。”溫充容面色慘白。
“此番的事,是溫充容的意思。”半晌沒說話的杏枝忽然道。
“是她的意思。她恨九皇子,也恨貞小儀,也很太后。所以,她設計了這些事。九皇子的事是意外,但是她早就準備好了,就算沒有這件事,也會有別的。當然,她不敢直接害太后娘娘。她只想毀掉李姑娘。這樣,李家與馮家就不能結親。而九皇子身子不好,未必能做太子。她的孩子毀了,她也要毀了其他人。”
杏枝一口氣說完,低頭:“奴婢該說的都說了。”
“你我主仆三人,最后的收場實在難看。”溫充容苦笑。
“皇后娘娘跟前的大宮女都婚配了,仍舊伺候。謙淑妃娘娘跟前的,謹妃娘娘跟前的,順妃娘娘跟前的,景妃娘娘跟前的,都換了,該婚配的婚配,該有個說法的也有。而奴婢與杏枝呢?奴婢今年二十九,杏枝三十一了。娘娘從來沒說過我們的去留。我們早就該出宮了。娘娘不肯放我們走。我們知道的太多,有一日落在內刑司里,勢必就該是如今的結果。娘娘心里有數的。”杏葉淡淡。
“原來是這樣。”溫充容又笑了笑:“我確實,從未想過這些。”
“能冷眼旁觀自己的孩子受罪的人,怎么會想這么多?”沈初柳搖搖頭:“皇上給你這個封號,不好。不適合你。”
“確實不適合。”齊懌修終于開口:“性情柔和為溫,你外表道真是溫和。可惜,內里的一顆心,爛透了。”
溫充容不說話。
她已經不想辯解這件事她是冤枉的了。就算是冤枉,前面的事她也逃不過死。
既然是這樣,就不必說了,索性認了。
她與劉氏終究一樣,也不想叫其他人好過。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皇后問。
“當日,劉氏問皇上記不記得她的閨名,皇上沒說話。今日,臣妾也想問皇上,記不記得臣妾閨名,想來,皇上也是一樣不記得。”溫充容深吸一口氣:“既然是這樣,臣妾只求速死。”
她沒有劉氏的勇氣,沒有痛苦活著的勇氣。
“呵。”齊懌修忽然笑了笑:“每一個人,都希望朕記得你們的名字么?”
“朕是皇帝。朕為什么要記住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作惡就是作惡,又哪來的那么多理由?不過是給自己找借口罷了。”
齊懌修看著下面的人:“既然,你沒有什么好說的,朕成全你。賜你一死。還有,你安氏一族,也都逃不過。”
溫充容跪下來,卻沒有求情,知道無用。
“既然,你這么介意朕是否記得你,那么來日后宮就不必記得有一個安氏。朕嫌你惡心。”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