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如今不執著侍寢,皇帝隔三差五給賞賜,隔幾天也來看看她,這就行了。
陳寶林回去就摔打了一番,氣得不輕。
奈何也只是叫自己的奴婢們擔驚受怕,并不能有什么用處。
很快就是中秋,今年因為先前的事,馮太后是又氣又尷尬。
李太后也沒過去那么客氣了。
在李太后心里,這就是馮太后害她,奈何暫時不能直說,可要是叫她還如過去一樣,那是萬萬不能的。
中秋家宴的時候,雖然依舊熱鬧,但是宗室里的人也不傻,怎么看不出兩宮太后之間氣氛不對勁?
萬幸皇后是個最穩得住的,絲毫沒錯了一絲規矩。
如今,過去瞧不上皇后是朝國公主的,如今也不禁佩服。
兩宮太后不怎么想說話,皇后要是不周全,那不就失了禮數了?
齊懌修也滿意,當夜留宿鳳藻宮,也賞賜了不少東西。
沈初柳回了翠云軒,與姚寶林一道賞月。
今日天氣格外的好,月色明亮。
奴婢們擺下了各色果子,月餅,上好的花茶。
又備下一桌酒菜,雖然簡單的八個菜,但是色香味俱全。
沈初柳只喝了兩小酒盅就被攔著了,姚寶林倒是喝了幾杯。
一時間說說笑笑的,倒也過的挺開心的。
沈初柳睡得遲,一早就告假了。
反正她扛著個肚子,說自己有些不舒服,皇后也不會說什么。
反倒是去告假的早,齊懌修還沒走呢,聽著這話,派了趙太醫來,還賞賜了些吃的。
趙太醫也沒一早就來,半上午來看過之后道:“娘娘胎像穩固,約莫是過節累著了。”
就是沒事唄。
“主子昨夜喝了酒,這不妨事吧?”紫蕊昨夜就念叨。
“不妨事,景修媛娘娘原本喝酒就沒什么問題的話,有孕了略喝了點并不礙事。不過有孕之人還是禁飲酒的好。”趙太醫道。
“好,不喝了。”沈初柳笑了笑。
孕婦不能做的事多,但是其實也沒那么嚴重。
送走了趙太醫,沈初柳就叫元宵去太極宮:“就好好回話,說我早上只是疲累,是因為昨夜睡得晚了的緣故,并沒難受。叫皇上放心。”
元宵應了一聲去了。
紫珠不解:“主子為何要叫元宵去說這個呢?”
“嗯?為何?人人都要在懷孕時候示弱,說這里不舒服那里疼,皇上念著你,自然會來看看。或者賞賜東西。我偏不。我難受了就是難受了,沒難受就是沒難受。”
沈初柳笑的狐貍一般:“我自己這么做,日后才好打旁人的臉不是?”
紫珠失笑:“主子可真是……”
“宮中日子才幾年?天長日久的,人不能不變。如今且不到示弱的時候呢。”
沈初柳輕輕搖搖頭。
她如今年華正好,盛寵在身,懷著皇嗣。
有什么不如意?
沒有。
所以為什么示弱呢?手段自然要有,只是不用這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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