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初柳得了賞賜失笑。
“還說就冷一冷,看著情形,也是冷不了的。”
“這還不是好事么,奴婢們總是擔心著呢。如今有這個,她們也不敢多說什么了。”紫蕊道。
“罷了,也是好事。這一回,估摸著陸小儀可恨死我了。”沈初柳將釵丟進盒子里。
“小人素來是最不好得罪的,你們都小心就是了。不過也不一定是如今。只不過這種人往往記仇。誰知道哪一年爆發呢。”
“她自己作死,能怨主子?”紫蕊真是煩死陸小儀了。
“道理講的通,可有什么用?”沈初柳反問。
紫蕊氣的跺腳。
“咱們小心就是了。她素來與咱們主子比較,比較了這么久了,越來越差。哪里會服氣?她心里可不會覺得主子沒有錯。尤其是這回的事,估摸她覺得自己冤枉死了。畢竟也沒說出什么來。”紫珠道。
“該她一輩子做個小儀。”紫蕊哼道。
“那也是皇后娘娘扶持,如今皇后娘娘想必也厭惡她了。日后沒有什么大事,她晉位也難。”紫珠道。
“聽紫珠的吧,你這脾氣大的。我又想起你當初跟織錦吵架來了。”沈初柳想起府里的事。
那會子姑娘們的丫頭里,也就是五姑娘的丫頭織錦有底氣吵架。
六姑娘是庶出的,自然沒有膽子。
“哼!織錦心眼太多了,年歲不大,野心可不小,巴巴的念著給六少爺做妾呢。”紫蕊素來是瞧不上她的。
“織錦這般有心眼,日后怕是要進宮了。”沈初柳笑起來:“等她進來了,你可站穩了。她不敢再與你吵嘴了。”
紫蕊就笑起來:“那時候奴婢才不跟她吵嘴,哼,她可不配。”
紫珠笑著看主子三兩語就把紫蕊姐姐哄著忘記陸小儀,心說不愧是打小一處長大的。就是了解的很。
“主子,您瞧。”極美捧著一個鈞瓷的瓶子,里頭是開的極好的粉白桃花。
“喲,可以,擺著吧。”沈初柳笑著問:“御花園里的奴才沒為難你?”
“哪能呢,他們還主動挑好的給奴婢呢。說是‘桃花開的這樣好,最是看的時候呢。景美人那多剪幾枝才好,不然開著沒人看可不好了呢’。”
寄梅學著御花園里的太監說話。
沈初柳笑起來,站起身出了外頭坐在回廊下。
陽光不錯,這里有屋檐遮蔽,也不曬。
“那些個奴才最是精明的。怎么會攔著咱們。他們如今恨不能親自來送。實在是還有些個忌諱。”尺素道。
要不是顧及主子是被禁足了的,那可真是要趕著來了。
“可不要這么說,麗美人那才是熱灶吧?”沈初柳道。
“麗美人那……自然倒也是好。不過,這回賞賜沒有她的。”尺素道。
“也不看這一時半會的,宮中的事,來來回回一時半會看不出什么的。麗美人是個聰明人。”沈初柳道。
就如今來說,麗美人和她的人設撞了。
都是在皇帝面前敢直不諱,平素不偽裝脾氣的。
亦或者說……
是裝作直不諱和裝作不偽裝脾氣。
不管怎么樣,她們兩個如今就是撞了人設。打扮也是撞了的,都是明艷型。
沈初柳敢驕傲的說,她長得比麗美人好看些。她是個鴨蛋臉。
麗美人是圓臉。
雖然沒有那么圓,但是比起來,鴨蛋臉是最有優勢了。
尤其是年紀漸漸大了之后,除非你沒控制體重,否則鴨蛋臉是永遠最有優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