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搖說完之后,二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誰也沒有說話。
二人都顯得有些緊張,有些羞澀。
一個是三十歲才情竇初開,情感冷淡的大姑娘。
一個是十六歲便到處吃豆腐揩油,整天想著和姑娘睡覺的不良少年。
他們就像處在兩個世界的人,按照正常流程,這二人的人生軌跡本該永遠都不會交集的。
可是命運就是如此造化弄人。
純陰與純陽沒什么的,關鍵是他們的修煉方式很特別,修脈之法想要問鼎天道大乘之境,需要陰陽中和。
而又因為他們彼此身體血脈多少特殊性,只能與同樣擁有特殊血脈的異性雙修才行。
曾經在姑娘面前能說會道,三句沒說完就上手揩油的陸同風,在面對這種事兒時,也宛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或許不是因為事兒,而是因為人兒。
如果此刻他面對不是云扶搖,而鈴鐺,或者蘇煙兒。
也許這小子早已經把褲子都給脫了吧。
在陸同風的心中,云扶搖和其他任何女人都不一樣。
不是樣貌,而是他內心之中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陸同風只對云扶搖有,對其他姑娘并沒有。
或許是因為當初在土地廟外,第一次見到云扶搖那御劍乘風而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給驚艷到了。
那是陸同風第一次接觸修士,還是一個宛如仙女下凡一般的美麗女子。
而那時的陸同風只是一個人見人厭的小乞丐。
身份上的巨大差異,讓陸同風在云扶搖面前始終感到有些自卑。
縱然他現在已經是名動天下的純陽劍仙,還是云扶搖的小師叔,可是他離開扶陽鎮到現在也就一個多月,這種來自內心深處的自卑依舊沒有完全抹掉。
所以在陸同風看到石壁上的文字時,沒有歡喜,更多的是迷茫與恐懼。
在面對云扶搖時,他曾經永遠叭叭叭說個不停的那張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甚至陸同風都不知道自已是雙手該放在哪里。
這是任何一個情竇初開的叛逆少年,在面對真正喜歡的姑娘時,都會表現出來的羞澀與手足無措。
二人之間的沉默,時間持續了將近半炷香的時間。
最終還是云扶搖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那越發曖昧與尷尬的沉寂。
她似乎并不敢看陸同風的眼睛,而是望著眼前布滿無數冰錐的寒冰巖洞。
她用一種微不可聞,但身旁的陸同風又能恰好清楚聽到的聲音緩緩的道:“關于你我名字的內情,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你怎么想的?”
陸同風嘴角一抽,隨即他的臉頰上露出了往日里那玩世不恭的邪邪笑意。
“額?我怎么想的?扶搖,你這純屬是明知故問啊,你長的這么漂亮,要臉蛋有臉蛋,要屁股蛋有屁股蛋,我又不是傻子,當然想和你睡覺啊!”
云扶搖聞,柳眉立刻皺起,道:“你……你怎么如此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