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獨產于南疆十萬大山的蠱毒,為什么玉塵子掌門手中會有呢?
為什么玉塵子讓自己私下拿著這種蠱來請教火螢與苗真靈呢?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在陸同風的心中緩緩升起。
“難道……不會吧……”
隨即陸同風道:“幺妹,這種蠱怎么解?”
苗真靈搖頭。
“啊?那個南疆的苗妹子沒說嗎?”
“說了啊,只有把中蠱者燒成灰燼,才能解這灰燼苔。”
“燒成灰燼?人都燒成灰燼了還解什么蠱啊,你再想想?”
火螢開口道:“陸公子,小師妹說的沒錯,關于南疆灰燼苔,我也有略有耳聞,此蠱最佳的解蠱時間是在蠱蟲潛伏期,一旦蠱蟲在體內蘇醒,基本便是無法可解。
到底是誰中了這種蠱?你今天晚上只是去見了玉塵真人,難道是他老人家……”
“別別,你別亂猜,我玉塵師兄好著呢,是我一個朋友讓我問問你們的……這蠱真的沒解嗎?”
陸同風不死心,再度詢問一句。
苗真靈道:“或許有解,但我和師姐肯定是解不了,我估計師父也解不了。
你們漢人有句話,解開鈴鐺,需要系鈴鐺的那個人。
這灰燼苔出自南疆,若是此蠱真有解法,那一定就在南疆。”
陸同風緩緩的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正準備收起白色小罐,苗真靈拉住了他的手腕。
“嘻嘻,阿哥,我說了這么多,沒有苦勞,也有功勞撒。
我一直想研究這個灰燼苔來著,師父忒小氣,不讓我研究。你這個送給我唄。”
“這灰燼苔這么危險,你不會自己中招吧?”
苗真靈仰著頭,道:“咋個可能嘛,這灰燼苔需要口服才能被種入體內,我又不吃它,我怎么可能會中招啊?”
陸同風想想也對。
苗真靈只是瘋,不是蠢。
不會傻乎乎的張口去咬著灰燼苔的。
“行吧,我可以將這灰燼苔送給你,不過今晚的晚上的事兒,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要保密的。”
苗真靈伸手在嘴唇上輕輕滑動一下,道:“我的嘴巴就像是百年老酒的酒瓶口一樣嚴密,能守住任何秘密!”
陸同風無語。
守口如瓶四個字,在苗真靈口中竟然變的如此復雜,他這段時間的成語算是白學了。
“行吧,既然如此這東西就送給你研究了,最好能研究出解蠱的方法,你們先休息吧,我要回去幫助鈴鐺洗髓了。”
陸同風走出火螢與苗真靈的房間,深夜的寒風一吹,讓他的腦袋瞬間清醒,后背有些發涼。
人人都說玉塵子最近這幾年蒼老的太快,陸同風從來沒當回事。
今夜玉塵子私下拿出了這種專門吸收人生命力的特殊蠱毒,讓陸同風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玉塵子中蠱了。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玉塵子乃是正道領袖啊,對他下蠱,一旦東窗事發,查到下蠱者,那么人間任何一個門派,包括魔教,南疆苗族,都擋不住云天宗的雷霆之威。
不過,轉念一想,陸同風感覺這下蠱者恐怕不是來自外面,極有可能是來自云天宗的內部。
“但愿我猜錯了……”
陸同風心中喃喃的嘀咕一句。
“風哥,你忙完啦?”
岳鈴鐺見陸同風站在院中,一臉微笑的朝著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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