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的細微變化
岳鈴鐺最近這段時間變化很大的。
曾經扶陽鎮上那位善良溫和的小美人,在經歷了這么多事兒后,變的郁郁寡歡,眼神也不像曾經那般的溫柔。而是變的有些凌厲。
或許那個夜晚,極陰門的妖人不僅僅是斬殺了她的奶奶與母親,也斬滅了她的童真,以及她對世間一切美好的幻想。
這半個月她經常會做噩夢。
夢到自己的母親倒在雪地上,夢到奶奶的腦袋在距離她身體很遠很遠的地方,大喊著“鈴鐺,奶奶好疼。”
同時她還會夢到,在翠屏山后山,她揮舞著鬼頭刀,砍在那個妖尼姑的脖頸上的那一幕。
刀鋒卡在了妖尼姑的脖子上,殷紅了鮮血噴射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裳。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意。
岳鈴鐺的仇恨并沒有她將陰陽尊者的干尸劈成碎塊而徹底放下,了塵師太逃走了,當初帶隊屠殺小鎮的那個許倉與多位極陰門的男弟子也逍遙法外。
曾經的鈴鐺,夢想是找一個如意郎君。
現在,她心中所想,只是復仇。
將極陰門的余孽全部殺死。
她知道自己這個凡人是無法實現的。
她要修仙,她要成為力量強大的仙人。
可惜啊,陸同風卻要被那只冥靈巨龜禁錮在極淵之地百年。
她跟隨著云天宗的弟子來到通天峰,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到了之后她才更直觀的意識到,在這片仙家圣地,其實也不像世人憧憬的那般美好。
走在通天峰上,所有看到自己的人,都會在自己走遠后,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在云天宗的心中,自己是陸同風的女人。
如今陸同風不在,她就是一個笑話。
整個云天宗沒人能在乎她。
可是她不能離開。
只有在這里她才能學習仙法,才有可能為親人與小鎮百姓報仇。
她支著下巴,仰望著漫天星河,表情憂傷。
她心中在想,如果風哥在身邊那該多好啊。
或許已經幫助自己洗髓成功。
或許已經將自己引薦到了云天宗某位長老的門下。
“哎……”
鈴鐺輕輕的嘆了口氣。
忽然,一個年輕的云天宗弟子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岳鈴鐺與房頂上喝悶酒的戒色。
他微微拱手,道:“戒色師兄,鈴鐺姑娘,你們收拾一下,等會兒搬離此處。”
岳鈴鐺站了起來,表情有些難看。
似乎沒想到云天宗如此的薄涼,這就要將自己二人趕走了嗎?
戒色一個縱身從房頂上躍下。
他叫道:“搬離此處?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灑家和鈴鐺姑娘連個住的地方沒有了嗎?就算搬走也得天亮吧,這晚上的讓我們搬走,這有些過份了吧!”
那個云天宗弟子趕緊道:“戒色師兄誤會了,剛得到消息,陸同風陸小師叔已經從極淵之地脫困,此刻已經到了天云山外。
剛才大師兄吩咐下來,戒色師兄與鈴鐺姑娘都是陸小師叔的好朋友,讓我將你們安置在曾經梅師叔祖的故居小院,也免得陸小師叔獨自一人居住在梅師叔祖的故居感到孤單。”
“你說什么?風哥來了?”
岳鈴鐺別的沒有聽到,她只聽清楚了這個云天宗弟子說陸同風到了天云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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