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便乖乖的閉上了嘴,任她為所欲為。
秦玉樓往日里為人較為懶散,慣是個樂于享樂之人,平日里皆是由戚修將她伺候的舒舒服服、服服帖帖的,她只顧哼哼享受罷了,眼下,還是打頭一回見妻子如此雷厲風行,戚修被她一把推倒,排山倒海的吻如潮水般向他密密麻麻的襲來。
戚修竟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總的來說,這是一場較為激烈的戰役,戰役的最后,戚修嘴破了,牙被磕到了,舌頭也被吸允出了血,顯得有幾分凄慘無辜。
秦玉樓倒是氣勢猶在,見狀只一臉溫柔的撫著戚修的嘴柔聲撫慰道:“樓兒讓夫君受累了,夫君等著,樓兒這就去給夫君上藥!”
戚修只下意識點頭,可點頭過后,卻又微微蹙起了眉頭,只覺得這句話好生熟悉,分明是每次親熱后他對妻子說的,眼下調過頭來,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戚修躺在軟綿綿的軟榻上,懷中摟著個同樣軟綿綿的小抱枕,瞧著妻子起身為他去拿藥,而他則伸手摸了摸受傷的嘴,究竟是哪里奇怪呢?
納妾之事最終以秦玉樓霸氣進攻,戚修受傷受罪最終告一段落。
秦玉樓輕手輕腳的替戚修往嘴上抹了藥膏,期間,見丈夫乖覺,只覺得今日夫君瞧著格外順眼,往日里硬邦邦的一張臉在今日瞧來顯得格外柔和,期間在丈夫一臉目瞪口呆中又忍不住調戲了他兩回,便覺得一整日的疲倦勞累都好似松懈了不少。
事后,二人躺在貴妃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著話,說著今日宴會上的事宜,忽而想起長公主臨行前說的那一番話,便一字未漏的說給了他聽,末了,秦玉樓只有些猶豫的問著:“那日當真要將三個小的領著入宮嗎?”
那日上元節宮宴,三品以上的官員皆可以攜內眷入宮參宴,也是秦玉樓大頭一回進宮,她自己心中都有些沒底,更何況還要領著三個奶娃娃,且孩子還小,怕屆時沖撞了貴人便不好了。
戚修摸了摸妻子的臉,默了片刻,方道:“既然長公主如此說來,想必定是太后私底下授予的,且陛下確實私底下與為夫說過一嘴,既那日乃是宮宴,想來定無大礙,倘若天氣尚好,便領著幾個小的去罷···”
戚修嘴上這樣淡淡說著,面上卻露出一抹幾不可聞的淡笑,不過藏得極深,未叫妻子察覺。
二人又細細暢聊了一陣,忙碌了一整日,眼下夫妻二人又折騰了一陣,秦玉樓眼皮開始漸漸發沉了。
許是因著今日秦玉卿一事兒對她觸動挺大的,又許是女子相比男子,向來容易患得患失些,饒是自信如秦玉樓,在最為幸福之際,也終究有些憂心忡忡,或者也不能說憂心忡忡,女子往往作天作地,有時為了得到的僅僅許是那么一句口頭承諾罷了。
是以,意識漸漸薄弱之際,秦玉樓仍是不忘了抓著戚修胸口的領子喃喃道了句:“說好的啊,不許納妾···”
戚修見妻子雙眼皮都已闔上了,還不忘計較著這一茬,終究忍不住開口一臉認真的承諾道:“好,永不納妾···”
語氣雖淡,可一字一句卻是鏗鏘有力。
秦玉樓微微勾著唇,這才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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