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秦玉樓方有孕時,食欲不振,小伍氏是日日想著法子尋些開胃的零嘴過來,而小伍氏當然難產時,秦玉樓亦是幫著忙前忙后,整整一夜未曾闔過眼。
也是,便是感情再好,夫妻大難臨頭都各自飛了,更何況是——
平心而論,有了孩子當了娘后,自然是不一樣了,秦玉樓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倘若喚作是她,若是她那幾個小家伙有危險的話,她也不一定怎么著了。
尤是心里這樣自我安慰著,心里依然有些悶,她以為一家子能夠齊心協力跨過這次難關,可是——
秦玉樓靜默了許久,便又復問了一句:“弟妹是想要與戚府斷絕關系的意思么?弟妹的這些想法二嬸可知?”
見小伍氏咬牙不語,面上痛苦難耐。
“罷了罷了,終究是咱們大房牽連了大家···”秦玉樓喃喃道:“倘若弟妹執意如此,那么好,孩子我可以做主替你送出府去——”
見小伍氏嗖地一下抬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秦玉樓抬著眼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過話說在前頭,謀反歷來是大罪,是要受株連的,倘若咱們戚家當真淪落到那一步,怕是他日送出去了,也終究不能幸免,眼下,選擇權交給弟妹你自己,在弟妹做決定以前,作為大嫂的我有一句話要說,那便是:我相信世子定是無辜的,咱們戚家終有一日定會苦盡甘來的!”
說完后,里頭三個娃娃醒來了,哭的哭,鬧的鬧,整個屋子里亂作一團,秦玉樓淡淡的瞧了她一眼,盡于此,轉身便進去哄著孩子去了。
她有孩子。
她何曾沒有?還是三個!
聽著里頭哭哭啼啼的喧鬧聲,小伍氏腦海中直亂糟糟的,她的雙腿都發麻了,顫顫巍巍的起來后,瞧著懷中襁褓里羸弱的嬰兒,小伍氏雙眼通紅,原諒她就自私這么一回吧。
當夜,秦玉樓親自將那一個多月的小娃娃送出了府。
第二日一大早,戚家收到了北方來的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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