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目光下移,緩緩的落到了秦玉樓那高高挺起碩大無比的大肚上。
雙眼變得諱莫如深。
似有些復雜,有些驚詫,及一絲緊張。
秦玉樓原本還一直在擔憂著丈夫,又瞧著他此刻的表情,心中便是一軟,語氣總算是放軟了道著:“你···你摸摸他吧···”
戚修聞,只有些激動的瞧了她一眼,隨即,小心翼翼的探著大掌湊了過去,可還沒碰到她的肚子,卻瞧見她圓圓的肚皮上忽而鼓起了一個包。
戚修大驚,只嚇得大掌嗖地一下收了回來,盯著她的肚子結結巴巴的道著:“他···他···”
原來是肚里的小家伙又開始調皮鬧騰了。
往日里這個時辰秦玉樓早早便歇下了,許是這晚折騰至此,肚里的小家伙也被吵醒了的緣故吧。
瞧著丈夫一臉驚恐、擔憂的模樣,秦玉樓心中不由道了聲“少見多怪”,嘴上卻只漫不經心的道著:“我方才打了他,他造反了···”
說罷,待戚修還未緩過神來之際,只一不發的拉著他的手,貼在了她的肚皮上。
然后,戚修整個人都僵直住了。
掌下鼓起來的那個包在輕輕地蠕動著,一下微微凸起,一下微微凹陷,緊隨著嗖地一下又鼓起了起來,然后嘩的一下在肚皮上劃過一道弧線,徹底消失不見。
戚修手微微發顫著,大冬日里,后背上冒出了一身細細密密的汗珠。
秦玉樓瞧著他這幅熟悉的呆樣,一時,心中所有的氣總算是消散了。
因著他滿臉絡腮胡,臉色被北邊的冷風刮成了一臉土色,又加上連番趕路,一臉狼狽不堪,
只是——
這丈夫向來面色寡淡,咋的一瞧,除了那雙犀利的眼,竟然瞧不出任何神色。
人本就過于冷清了,瞧著嚇人,性子本就不討喜了,瞧著瘆人。
唯一慶幸的便是所幸還生了一張好看的臉。
走時還是一派威風凜凜,英武不凡。
卻未想,回時,滿臉的大胡子,胡渣里是一副被風風干的大黑臉,儼然已成了個彪悍的“大北侉子”。
儼然與美艷動人的秦玉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這幅呆樣,配上這副頗為不討喜的相貌。
于是,氣方消散過的秦玉樓,心中便又開始充滿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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