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聞,又聳了聳鼻子聞了聞香味,不由舔了舔嘴角,咧嘴笑著:“世子爺待夫人可真好,奴婢這邊立馬過去——”
說著,提著手中的食盒便一溜煙往廚房去了。
燕蘭茹蘭二人遠遠地見了,只見兩人對視一眼。
隨后燕蘭只輕手輕腳的一溜煙往屋子里跑去了,只將院子外聽到的這滿耳朵又稍稍“添油加醋”的一一稟了給秦玉樓聽。
秦玉樓起先聞戚修回了,只歪在貴妃榻前,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扇子,一副頗為不想動彈的意思,聽到后頭,嘴里先是裝模作樣的“哼”了聲,嘴角分明是微微翹起的。
半晌,聽到外頭的動靜傳到院里了,這才慢悠悠的起身來。
戚修大步踏了進來。
屋里的幾個丫鬟與主子見完禮后,芳苓只指揮著幾人將一應洗漱物件給呈了上來,芳苓便立即去泡了一壺茶。
哪知,待一轉身,便見方才還在屋子里忙活的芳菲、歸昕、燕蘭將東西呈上來以后,一個個便早已悄無聲息的開溜了。
芳苓恭恭敬敬的將茶遞給了戚修。
戚修默不作聲的瞅了她一眼。
然后,芳苓便也十分自覺的退下了。
秦玉樓自然只得苦巴巴的前去侍奉著。
卻不想秦玉樓鼻子尖,近身便聞得丈夫身上冒出一股汗味,混合著某種油膩葷腥的味道,秦玉樓只下意識的皺眉,隨即又隨手下意識的直往鼻子下扇了兩下。
哪知她的這幅一臉嫌棄的模樣落在了戚修眼中頗有幾分不是滋味,戚修只垂眼瞧了她一眼,待她走過來正要伺候他更衣之際,卻只見那戚修忽而猛地轉過了身去,只不咸不淡的道了句:“我自己來——”
說著,便背對著秦玉樓繃著臉自己動手更衣了起來。
秦玉樓從背后沖戚修聳了兩下鼻子,倒也并未強求,只從善如流的去將早已經備好的衣裳抱來了。
戚修見狀,便趁機往身子左右各自聞了幾下。
他是練武之人,又歷來在日頭底下當值,且回來時是駕馬歸來的,便是身上有些汗味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想當初在軍營時,哪日不是汗如雨下般過來的。
戚修只有些憤憤不平的想著。
戚修脫了衣裳隨后搭在了一旁的木施上,見妻子早已巴巴的將擰干的帕子遞了來,戚修見狀面色這才微緩,直接接了擦拭起來。
晚膳十分豐盛,被切成一塊一塊的醬肘子擺在了最為顯眼的位置。
秦玉樓見了,只下意識的瞧了戚修一眼,扮一臉詫異狀,“我前幾日便想嘗嘗來著,沒想到今兒個廚房便備下了···”
說著便扭頭瞧向一旁的芳菲,道:“可見廚房的徐媽媽是個精心的,昨兒個還說她做的不地道,眼下瞧著分明是色香味俱全,便是為了這一份手藝,怎么地也得好好賞賞···”
芳菲聽了頓了片刻,方接話道:“回夫人,前幾日太太送信來時,您不就念叨著想嘗嘗元陵的醬肘子么,那道菜可是咱們元陵的獨一份,徐媽媽哪里會,昨兒個瞧著姐姐不見人影,定是姐姐手把手去教的···”
秦玉樓聽了頓時了然的笑著:“如此,那么你姐合該好好賞賞···”
說著,只一臉笑吟吟的看向丈夫道著:“夫君,你說對不對?”
哪知,戚修聽了只微微板著一張臉,沖秦玉樓冷冷的道著:“食不寢不語,用飯時好好用飯——”
候在身后布菜的丫鬟是個個噤聲,大氣不敢再出一下了,芳菲更是如此。
秦玉樓:“···”
沒趣,沒趣,真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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