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隨著年齡的見長,那玲瓏玉質的身段隨了她娘的體質,也日漸豐盈妖嬈,越發惹眼了起來。
這男子生得風流邪魅些的便是雅名,可這女兒家家的,尤其乃是這貴族大家,嫡女生得如此妖艷風韻,未免惹人閑話。
為此,秦玉樓時時待在了府里,輕易不愛外出隨著各府四處游玩。
只去年王員外家的老母六十大壽,王家小姐特意遞了請柬過來邀請府里的幾位小姐前去一同游玩,秦玉樓與王家小姐王婉君交好,推辭不了,便也去了。
將下馬車時,盡管面上蒙著面紗,但憑著那一副妖嬈的身段,早已引得眾人爭相相看。
恰逢此時,一陣大風忽然刮過,不小心將面上的面紗給一把吹走了,露出了那一張嫵媚艷麗的面容。
那一日久未露面的秦玉樓在王家一時引起了不小的矚目。
且所到才子佳人不少,也不知哪個風流的書生過于癡迷,那匆匆一眼過后便癡癡不能忘懷,可謂是日思夜想,寢食難安。
為此,日日吟詩作畫,將其絕美容顏,將其妖嬈風韻創作在詩詞中,或躍然紙上,一時引得一眾才子爭相圍觀、討論。
是以,這秦家長女秦玉樓一時芳名在外,風光無限。
只起先還是美名,可不知何時,傳著傳著便成了艷名,有些個風流好色的,時常拿著與那些風月場所的為之比較。
艷者,俗也。
是以,這秦玉樓雖美,卻是比不過牡丹的雍容華貴,比不過雪蓮的高貴玉潔,漸漸地,竟然為一些高風亮節的有志之士所鄙視,淪為搔首弄姿、風騷輕浮的代表。
四美之末由此而來。
尤其是現如今秦玉早已是到了說親的年紀。
礙于她的艷名在外,原先待其喜歡得不得了的幾家簪纓世家態度未免變得有些微妙起來,皆是些自小瞧著秦玉樓長大,小時候摟在懷中不撒手的幾位夫人開始變得左顧而其他,東拉西扯,時時回避了起來。
眼看自個的心肝年紀見長,原先相中的幾家子通通變了卦,反倒是對下面那個小娘養的熱絡了起來,竟惹得太太袁氏背地里不知攪斷了多少塊帕子,愁白了多少頭發,愁壞了幾副心腸。
然又不敢當著秦玉樓的面心急,還得時時狀若若無其事的樣子,只背地里急干了眼里,凄然道著:“我苦命的樓兒,怎地如此命苦啊···”
袁氏是個溫婉的婦人,性子并不強勢,原先在娘家時亦是千嬌百寵長大的,又是家中的幺女,性子難免驕縱。
偏生秦老爺好這一口,待其十數年寵愛有佳,又當妻子又當女兒般疼愛,便是現如今嫁到了秦家十數年,性子仍是有些天真。
院子里,有一名十三四歲的丫鬟躲在海棠樹下墊腳張望著,待那邊府中的夫人們皆悉數離去后,便匆匆返回稟告。
小丫頭悄悄地回到了后院的一方小院,這里是大房妾氏筱姨娘的院子。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