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
3、
我大聲質問他:為什么不跟我商量?為什么要騙我?還是說你跟以前一樣認為這是你掙的錢,所以跟我無關?你可以隨意支配,他并不需要跟我商量。
結婚之初,我的行業經歷動蕩,我有大概半年的時間沒有發出薪水。
也就是這半年讓我知道一個女人無論沒有什么,她都不能沒有工作,否則,她在這個家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發權。
他見我情緒有些激動,率先走上前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了起來。
然后他有些慌亂的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勉強辯解道:你看你又開始給我上綱上線了,你知道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我想的是你現在不也沒懷孕嗎?我們根本也不著急換房子。
而且你就算是生了,憑我現在的收入水平,在兒子學齡前給你換個學區房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我媽說的對,我嫂子守著我侄子不容易,那孩子畢竟跟我一個姓,是咱們章家人。我對大嫂好一點,盼著她對咱們侄子好一點,說來說去不都是為了家里那點血脈嗎?
男人那點血脈的覺醒總是很可笑。
一個靠著筆桿子走出農門的人,骨里骨子里流的還是封建的血液,讀書或許只是改變了他,但沒能感化他。
他見我臉色不善又始終一不發,最后妥協似的說了句:這樣吧,我還和從前一樣給你交錢,你就當我沒升職行嗎?反正咱們以前過的也挺好的。說來說去就是錢在作怪唄。
婚姻是恒久忍耐。
這句話我今日終于參悟了。
我覺得我在忍耐他,他又何嘗不是覺得自己在忍耐我呢?
如果我們已經覺得互相在忍耐,那這婚姻還有存續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