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明低頭看向那張被孫智彬對半砍開的人臉，沉思了一會才問道：“爸爸，你是什么時候長出這張人臉的？”

這個問題把孫智彬問懵了，他虛弱的說道：“好像是上個月，又好像是前些天，我……我記不大清楚了……”

說到后面，孫智彬的聲音就越變越小。

就在這個時候，救護車趕到，將孫智彬快速的抬上救護車。

何長明和方蕓自然也要一塊去，在車上的時候，方蕓小聲的問何長明：“怡瑜，你有信心能幫爸爸趕走那個東西嗎？”

此刻孫智彬胸前的人臉正冷冷的看著何長明，何長明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

孫智彬身上的東西并不棘手，很容易出去，但是要找對方法，不然就是白費力氣。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孫智彬身上的這個東西究竟是什么時候長出來的，又是因為什么才長出來的。

等救護車到了醫院，醫生護士一番救治之后，孫智彬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好在孫智彬平時都不怎么鍛煉，又不熟悉人體構造，只是直直的往自己的肋骨上砍了一刀，力氣也不大，破了些皮肉。

那傷口看著嚇人，其實也就是輕微的骨裂，其余的都是皮肉傷。

因為打了麻藥，所以孫智彬還沒有醒過來，醫生說至少要等到下午，語之間對孫智彬身上的那張人臉也是頗為忌憚。

對于醫生的旁敲側擊，何長明隨便糊弄了幾句，醫生事情也多，問不出來就走了。

何長明打發方蕓去買了中飯，自己則在病房里面守著孫智彬，卻沒有想到，先等來的不是方蕓，而是老熟人——衛明娉！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衛明娉看著床上的孫智彬，直接問道：“這是你父親？”

何長明點了點頭。

“你怎么來了？像你這樣的特殊人員有這么閑嗎？”

衛明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動作讓何長明又感到一絲熟悉，下一秒，她就毫不忌諱的掀起了孫智彬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孫智彬的傷口。

“果然啊！”

何長明看著衛明娉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問道：“這是什么東西，能驅除嗎？”

紗布雖然包住了人臉的大半，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露在了外面。

憑著這一小部分就能看出來是個什么東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衛明娉以前見過這東西。

衛明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慢悠悠的說道：“這東西叫人臉瘤，七情六欲知道嗎？這東西就是因為自身的某一情欲或者幾種情欲太過強烈所形成的。”

衛明娉這一解釋，和何長明猜的差不多。

“要驅除這東西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要知道是因為什么情欲產生了這東西，然后控制住這種情欲，漸漸的這東西就像得不到養分的樹苗，會枯萎死掉。”

果然，何長明心里有了底，又問道：“你來是幫我爸爸驅除這東西的？”

衛明娉訕訕的笑了笑：“本來是這個意思，不過既然你在，那我的主要目的就要變一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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