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明知道這一天終將會到來，只是沒有想到出現的人竟然是破爛老人。

畢竟人家在荷花園幫助過他，現在成了對立面，何長明是知道破爛老人的恐怖之處的，知道與破爛老人動手是無望的，于是開口問道：“我想知道，我師父會怎么樣！”

如果破爛老人告訴他，山鴻子不會有好下場，那么就算是死，何長明也不會聽山鴻子的，把他交出來。

破爛老人笑了笑，目光轉向了天邊的殘月，說道：“你是為了師徒情誼嗎？你可知道因為你師父，你將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何長明斬釘截鐵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這二十年的認知里，人不能沒有情誼。”

聽到何長明的回答，破爛老人不知道是覺得何長明幼稚還是因為什么，大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倒是比之前那幾個薄情寡義的東西有良心多了，我很看好你。”

“你放心，這次來的是我，以后你師父就跟著我，有我在，你師父就不會有事。只是他的確不適合呆在你的身邊了，繼續再這樣下去，只會加速你的死亡。”

何長明低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沉聲說道：“我究竟要擁有怎樣的實力，才能夠有資格知道這一切？”

破爛老人遞給了他一塊銅鏡的碎片，說到：“什么時候你能夠在這里面看到仙宮玉宇，你就有資格了。”

何長明接過這塊銅鏡碎片，緊緊的攥在手里，好一會兒，才將山鴻子放了出來。

見到山鴻子，破爛老人嘆了一口氣：“我還有十年不到的壽命，若是你十年內能夠看都那仙宮玉宇，你就捏碎我給你的人偶，到時候自然能夠找到我，我也會把你師父還給你。”

“所以，趕快修煉吧！這樣你才有話語權，才有實力和他們談條件。”

盡于此，破爛老人轉頭對山鴻子說道：“你還有什么話想對他說的嗎？”

山鴻子搖了搖頭，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離別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破爛老人不是那個懸絲傀儡師，不會用以殺止殺的做法來激發何長明的仇恨逼迫他修煉，只要何長明能夠修煉到那個層次，他自然能夠好好的存在下去。

“走吧。”

山鴻子最后再深深的看了何長明一眼，對破爛老人說到。

破爛老人點了點頭，直接將山鴻子放置人偶之中，架著一個木柄樣的東西騰空而去。

“師父，等我，我一定會把你接回來！”

何長明小聲說道，目光卻堅定如石，仿佛下定了決心。

神女從空間里面出來，嘆了一口氣，安慰道：“大師，不必擔心，那位是個好人，不會對山鴻子大師做什么的。”

何長明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塊銅鏡碎片，喃喃說道：“是啊，我知道，我只是覺得，現在迫在眉睫的，是提升我的實力。”

以前他一直都不想只靠著系統修煉，是因為他想靠著自己的力量，試著能夠走向修煉巔峰。

但是其實他也明白，如果不是系統，自己的天賦根本就不足以讓自己修煉。

他抗拒的，是外來力量帶給他的恐懼感，如果有一天系統消失了，那自己該怎么辦？

所以他與系統之間，既是相輔相成，也是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