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這里最好古琴拿出來看看吧,不要擔心它多貴,只需擔心它夠不夠好!”
小月聞皺起了眉頭:
“這個就是最好的,小店才開,還沒找到那些名家,客人如果想買貴器,可以去其他的鋪子看看,玉盛齋就有!”
姜云安點了點頭:“可以試試么?”
“可!”
姜云安伸出手彈奏了幾個音,隨后停下了手。
說實話,這琴的確一般,在自已家里連吃灰的資格都沒有。
姜云安抬起頭,卻發現掌柜不見了。
正在疑惑間,那掌柜的又來了,手里還多了一個托盤,上面裝記了瓶瓶罐罐。
見客人皺起了眉頭,小月趕緊道:
“我看見客人的手腫了,這是我家的獨門配方……”
“這么好心?”
“客人別誤會,我見客人穿著打扮非富即貴,知道這里的東西客人看不上,若是客人的親朋有采購……”
姜云安懂了,這是買賣不成仁義在,這是讓自已給介紹客人呢。
倒也是一個機靈的人。
“我知道送藥很唐突,客人請伸手,我來給客人涂抹!”
姜云安不解道:“就不怕男女授受不親?”
小月猛的一下紅了臉,不安道:
“光天化日有什么好怕的,再說了,小店也想活,都行商賈之事了,在乎那些也填不飽肚子,祖上曾經是大夫……”
可能是在小月身上感受到了踏實的氣息,姜云安竟然真的伸出了手。
“客人的手是被人打的吧!”
姜云安沒說話,因為他覺得說出來丟人。
他的手的確是被打的,被先生狠狠的抽的,直接打腫了。
雖說姜家是一個大族,子弟應該舒服。
其實不然。
姜家對子嗣的看管非常嚴格,尤其是學業上的事情。
那可不是嚴格,只能說那是非常的嚴厲。
寫不好,讀不好,就打,打完了跪,什么時侯學好了,什么時侯學新的,然后再繼續挨打。
“這是戒尺的印子,客人一定沒好好地念書才被打吧,曾經我的祖上也闊綽過,堂弟念書不好手就被打。”
“你也念過書!”
“嗯,我父親教的。”
“哦!”
貼心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淡淡的香氣在鼻翼環繞,手上的小刷子慢慢劃過有點癢。
姜云安抬起頭……
他覺得心也有點癢。
望著低頭給自已抹膏藥的小西施,望著她那后頸因低頭露出的一抹雪白,姜云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覺得嘴巴好干,好干……
“好了,也就腫了而已,暖和的時侯不用管,如今這天冷最好上點藥,不然容易凍傷,到時天回暖會麻癢難耐。”
姜云安覺得有些失望,他覺得時間怎么能這么快。
“多少錢?”
小月莞爾一笑,一邊收拾一邊回道:
“什么錢不錢的,這點東西不值錢,我見你不大,我說句不該說的,回去之后好好念書吧,將來讓個大官!”
聽到念書就頭疼的姜云安如今卻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琴多少錢?”
“八兩銀子收的,你給九兩銀子就行了,雖行商賈之事,但不能給祖宗丟臉。”
姜云安驚奇道:“你祖上是官員!”
“是啊,官員,閹人收礦稅招礦奴,我父親去阻止,惹惱了他,父親在三年前走了,算了,都過去了……”
望著眼睛紅紅的小月,姜云安不由得心里一軟。
該死的閹人。
“就這樣的,我還要十個,包好,我準備拿來送人。”
小月心里笑了,她知道自已成了,錯開臉點了點頭:
“好,客人后日這個時侯派人來取便可!”
走出了店門,姜云安聞了聞自已手,忍不住笑了笑。
“是很好看,謠沒錯。”
……
地扁蛇回到那條熟悉的巷子,望著那熟悉的大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當初自已就是在這里吃得直打嗝,自打那事以后,只要路過這里他渾身都會發抖。
二爺太狠了,說讓人吃飽,那是真的一點都不虧欠。
“來了!”
“大爺,魚兒上鉤了。”
“說!”
地扁蛇鋪子里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來,小老虎輕輕地點了點頭。
意料的不差,這姜云安幼年喪母,父親嚴厲,家教又森嚴。
這種環境長大的姜云安對比她大的婦人格外的感興趣。
所以,只要上鉤了,只要求而不得,他必然會陷進去。
只要進去了,這輩子想走出來那就難了。
只有失去,才知道有多么的刻骨銘心。
“你找幾個手底下有分寸的伙計去鋪子前鬧一鬧,加快一些,這些事就不要告訴小月了,不然就不真了!”
“知道了大爺,這事絕對讓人看不出來!”
“去吧!”
“是!”
地扁蛇走了,小老虎舉著掃把繼續清理屋梁上蛛網灰塵,一邊掃一邊喃喃道:
“姜槐道要過年了,閹人送你的這份禮物你還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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