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會用熱毛巾把身子擦拭一下。
如果過年,那么冷的天,全家大大小小在過年前都會認真的洗一個澡。
去寺廟上香前也會洗個澡。
布彥泰認為,或許就是因為漢人愛洗澡,所以身上沒味道。
要說不愛干凈,布彥泰認為那些草原的部族最不愛干凈。
他們不愛洗澡,洗澡的次數屈指可數。
布彥泰認為也許就是這個原因他們的身上的味道才那么的大。
殊不知,身為女真人的布彥泰其實忘了他也不愛洗澡。
可人都是利已的,布彥泰在說別人干不干凈的時侯不會說自已不干凈。
他認為女真人是最愛干凈的,生來就干凈。
不洗澡就比其他人要干凈。
蘇堤是漢人,在他身上搓出了黑泥,說明這人是真的乞丐。
布彥泰自然的認為蘇堤也是乞丐,不然身上怎么會這么的黑,會有這么多的黑泥。
他哪里知道,自從八月出了長安之后到現在這幾個月蘇堤就沒洗過澡。
不但沒洗澡,還走了這么遠的路。
身子自然堆積了一層的黑泥。
其實蘇堤倒是很想洗澡。
可余令不允許大家洗澡,不是余令不近人情,而是萬一著涼導致發熱,那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草原的異族少洗澡不是不愛干凈,而是有這一部分原因。
另一部分就是習俗,信仰,地理原因了。
在中原,不說每個村子都有一個大夫,最起碼會有一個口口相傳的赤腳大夫。
那些年長的老人多少會點。
在草原這邊,部族之間走馬燈的換。
這一代人的首領是這個,到了下一代人可能就是另一個。
部族相互吞噬的是青壯,年邁的老人會被拋棄。
可年長的人雖然干活不行,但經驗卻是比年輕人老道。
因為這個部族換的太快,他們一直以來沒有一個非常正統的文化傳承。
匈奴、突厥、回鶻、契丹、蒙古....
所以在醫術上的傳承自然沒有。
大夫缺少,為了不生病,不洗澡就成了大家自保的一個手段了。
布彥泰將蘇堤推倒在地輕蔑道:
“漢狗,你走錯地方了,這是我的地盤,明日我若是再看到你,我就殺了你!”
蘇堤拍了拍屁股站起身,笑道:
“在這城里殺人你就不怕蹲大牢?”
布彥泰聞哈哈大笑:
“新來的吧,不懂規矩吧,我今日告訴你,在這里,在這長城外,你們漢人的命是最不值錢的!”
“還蹲大牢?
你當這里是大明,在這里你沒名沒姓,又不是貴人,就是臭在那里也不會有人多看你一眼!”
布彥泰身后的另一人也走了過來,通樣的光腦袋,后腦勺留了一根細長的辮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
蘇堤笑了,拿出自已才買的,具有草原特色的小彎刀。
布彥泰笑了,點著頭囂張道:
“漢狗好膽,在我遇到的漢人里,你是頭一個敢對我拔刀的!”
布彥泰笑著走上前,伸出脖子譏諷道:
“刀子這么新,才買的吧,殺過羊沒有,殺過人沒有?”
蘇堤露出和煦的笑:“都殺過!”
布彥泰猛的抓著蘇堤的手,將蘇堤的手抬起對著自已的胸口,嘲諷道:
“知道為什么管你們叫漢狗么?
因為你們遇到事情只會夾著尾巴,來,從這里刺進去,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
話還沒說完,布彥泰就愣住了,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已的胸口。
蘇堤笑容不變,低聲道:
“我讓的對么?”
說罷,蘇堤手腕狠狠的一轉:
“疼么?不疼對吧,聽別人說會有點凉,八到十個呼吸才會疼!”
抽刀拔出,宛如羊皮筏子漏氣的嗤嗤聲響起。
鮮血順著口子往外噴,蘇堤側身躲過,咧著嘴似笑非笑道。
“手段如何?”
布彥泰不可置信的捂著胸口,扭頭朝著身后的兄弟望去。
蘇堤又動了,往前一個大跨步,揮手……
“對嘍,捂緊點,能多活一會兒,對了,放緩呼吸,血會噴的慢點!”
一起一落間蘇堤連殺兩人。
蘇堤面容平淡的像是讓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連呼吸都沒多大的變化。
“我…大金…要滅你大明!”
蘇堤聽懂了,嗤笑道:
“我知道了,可是你看不到了!”
望著兩人倒下,蘇堤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臺階上,沖著下面的那七八個顫顫兢兢的孩童笑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州,大明人,不瞞著你們,我是素囊臺吉的人,來,都靠近點,我教你們唱首歌!”
此時此刻,這群孩子的魂都要被嚇飛了,只覺得這個叫劉州的人太狠了,愣愣的走上前。
“我是狗么?”
“不……不是!”
蘇堤記意的笑道:“誒,真乖啊!”
“我是狗么?”
“不……不是!”
“好孩子,你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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