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
“余老爺子,哎呦,夠了,夠了,再添我就吃不下了
~~~”
馬保國一邊用手護著碗,一邊打著飽嗝。
余員外添飯的速度太快了,他有些招架不住,真的是有些吃不下了。
“那可不成啊,肉夾饃我都讓人做好了……”
保國推辭著余員外的盛意,沒有見到余令他有些小小的遺憾。
他也是剛剛得知余令在昨日清晨離開長安前往京城。
他也剛剛知道……
余令從四月開始等他們,一直等到現在,等了幾個月,結果還是錯過了,保國覺得遺憾極了。
他還是有很多話準備給余令說的。
饃烤好了,余員外親自上手,把肉夾的滿滿的,放在盤子上親自端了過來。
望著滿臉無奈的保國,余員外開心的笑了。
能讓客人吃飽、吃好,那就是主家招待到位了。
見保國伸手接過肉夾饃,余員外蹲在保國對面,好奇道:
“保國兄弟,今年四月咋沒來?”
馬保國輕輕嘆了口氣:
“叔可別客氣,喊我侄兒就行,四月那會兒不是我不想來,而是今年事兒太多了。”
保國開始細細地講他今年沒來的緣故。
潼關
“磨磨唧唧,后半句是什么?”
余令深吸一口氣,望著茹慈道:
“一見茹慈定終身!”
蘇懷瑾把兩句連在一起琢磨一下,悄悄地伸手放下馬車簾子,咬牙切齒道:
“真他娘造孽,我他娘的就不該多嘴。”
茹讓頗為無奈道:“我沒啥可說的了!”
余令強裝鎮定,笑道:“我一浪蕩子,有這么一個人不嫌棄我,我豈不是要說點好聽的?
怎么了,你茹讓覺得有什么大問題么……”
茹讓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
“額滴神,你這詩詞作的比柳永的詩詞還大膽,可把我酸死了!”
茹讓也跑了。
余令沒臉見人,不過話是圓了過來。
望著余令低著頭跑開,馬車里的茹慈紅著臉,開心的笑了,心里默念……
把余令說的兩句詩詞死死地記在腦子里。
吳墨陽覺得男子就該這么大膽,心中有愛就要表達。
就跟自己喜歡勾欄的姑娘一樣,早晨看對了眼……
晚上自己冒著被打死的風險,偷腰牌也要去找她。
南宮倒是和吳墨陽一樣看的很開。
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無拘無束地打打鬧鬧,等進了宮,笑就不由心了。
余令一行人要在這里簡單地休息片刻。
因為這里是三省要沖,這里又是除了武功衛所之外的又一處軍事重鎮,在這里有五個千戶所。
隸屬中軍都督府直管。
眾人本想在這里休息一會兒,但蘇懷瑾穿的飛魚服實在太亮眼了,眾人還在看黃河呢,一個百戶就過來了。
百戶看到了顧全,然后看到了馬車上東廠的標識,百戶跑了,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千戶。
等千戶看到了沈毅……
騎馬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沈毅不笑了,他覺得很耽誤事,但官場的事情又不是板著臉就能做完的事情。
所以,黃河邊就出現了一大群官員。
沈毅走在最前面,官員跟在后面。
其實這些官員根本就不怕沈毅。
所有官員心里都很清楚,宮中內侍沒有實權,更無兵馬,他們生活起居就那么大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