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梅笑了笑,又嘆道:“唉,還是現在的政策好,當年要是放開,大嫂也不用躲躲藏藏的去簸箕溝...”
“每個年代...都不一樣啊!”劉大鵬黯然嘆道。
雖然過了二十多年,可誰的心里對周玲都是意難平。
“是啊...”
張冬梅又嘆了一口氣,卻忽然皺起了眉頭,捂住了肋部。
“咋了?不舒服嗎?”
李萱趕緊放下了手里的釀皮子。
“沒事,最近老是肋巴疼,疼一會就好了...可能是前幾天忙老四的喪事,又累著了...”
張冬梅嘴里說著沒事,卻疼得只吸氣。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我車就在市場外面。”劉大鵬說道。
“不用,疼一會就沒事了...”
張冬梅咬著牙堅持,卻疼得滿頭大汗。
“冬梅,你不能再忍著了,趕緊去醫院!”
劉強放下了手里的活,一把背起了張冬梅,大步朝外走。
劉大鵬就趕緊開上車,把張冬梅送到了醫院。
醫生一番檢查,就把張冬梅推進了手術室,并下了病危通知書,讓劉強簽字。
“大夫,我老婆就是...肋巴疼,咋下了病危通知書了?”
劉強一把揪住了醫生。
“病人的肝硬化已經很嚴重了,肝臟隨時有破裂的危險,你們還當是肋巴疼?”醫生沒好氣說道。
“啥?肝硬化?我們...咋從來不知道啊?”
劉強瞪大了眼睛,茫然無措。
“你松開我,趕緊簽字,別耽誤搶救時間!”醫生說道。
“是!是!”劉強趕緊簽了字,又死死抓住醫生說道,“大夫,您一定要治好我老婆啊!”
“她的病情很危重,你們得有心理準備...”
醫生說了一句,就急匆匆地進了手術室。
“劉姐夫,冬梅姐都肝硬化了,你咋都不知道呢?”李萱冷聲問道。
“我...”
劉強無以對,抱頭蹲在地上說道:“去年夏天她就說肋巴疼,我說帶她來醫院看,她總說不害事,死活不肯來...
她還說,二十年前進過一次醫院,有個勺大夫非說她是神經病,給她開的藥也是亂七八糟不頂事...
年前有一次疼得厲害,可過了一會就不疼了,我們也就沒有在意...
前幾天操辦老四的喪事,冬梅累了好幾天,回來就又疼了一回,我讓她睡幾天,她都不肯,非要出攤子...
誰知道她得了這么重的病啊!”
“這么多年了,你就沒帶冬梅姐體檢過啊?”李萱又沒好氣地責備。
“行了,你就被責怪劉姐夫了!”
劉大鵬拉住了李萱說道:“肝硬化的病程發展很快,我們單位有個同事愛喝酒,年年體檢呢,后來忽然發現肝硬化,趕緊往蘭州送,半路上就沒了...”
“這...得趕緊給勝利哥打電話!”
李萱掏出電話給張勝利打電話,卻是秘書接的,說張勝利正在省里開會...
這時候,醫生急匆匆從手術室出來,對劉強說道:“病人確診肝硬化,隨時有生命危險,我們縣醫院的條件有限,手術把握不大,建議你們馬上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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