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月說完半天也沒有聽見姐姐的的聲音，于是捏了捏姐姐的手指尖，又問了一次。

“姐姐，可不可以嘛……”

她仰著頭看著云歸月。

后者看著她的臉。

她們分明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照鏡子的感覺。

比如說現在，清月臉上出現的，是她的臉上這輩子都不會出現的撒嬌的表情。

她是鮮活的，是完全獨立的，和她可以說幾乎毫不相關。

所以那些想法，真的要完全改變了……

云歸月抿唇笑了笑，“當然可以，不過你確定嗎？我聽說你這段時間在人間玩的不亦樂乎？”

云清月癟唇，“好玩是真的好玩，但是姐姐從來都不和我一起出去，也就差了很多意思。”

她看見云歸月的表情停頓了一瞬，于是連忙說道，“不過姐姐，我沒有想要你陪我一起下去玩的意思，我知道神最好是不要頻繁的去人間的，所以我真的只是想要回塔里面休息一下而已。”

“而且……姐姐，我想要回到第一層，小木屋那里可以嗎？”

在小木屋生活的那段時間里面，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了，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在姐姐身邊，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不知道什么是力量的對立，也不知道身體內會出現那樣煩人的聲音，更不會被告知有一天，她要和姐姐站在對立面，雖然她到現在也不相信，但是這總會成為撕.裂心底的一把刀，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想起來，總會填上一道慌亂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