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歸月撫了撫額頭，“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忘記開導我呢？”

算了。

云歸月嘆了口氣，起身將招財打橫抱起，送到了休息室去。

昆侖鼎倒還算是清醒，他看著天主閣這個樣子頗為感慨。

“這天主閣原來和器靈之間的聯系如此深刻，想來是因為招財大醉才會導致天主閣大變的。”

他說著，目光落在云歸月的身上，“我覺得，主人要不先去了解一下他為什么還停留在這里。

按理來說，他的靈魂應該送過去投胎的。主子現在糾結，就證明心中還是在乎彼此之間的主仆情誼的，不管是送他的靈魂去輪回，還是說……因為曾經的事情，徹底摧毀他的靈魂，都應該在了解之后再做決定。”

昆侖鼎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心中十分確定，主人是絕對不會讓他的魂魄消散的，如果她真的恨到這種地步，當初殺了他的時候，就應該是神魂具散。

云歸月垂頭，一杯烈酒又下肚。

這就分明辛辣，但是不管她這么喝都沒有半分醉意，頭腦十分清醒。

或許是因為有心事，所以就連烈酒也不能耐她何。

恨嗎？

她的確是恨的要死，云家的那些人，真的全部都該死，尤其云憐兒，應該被反復鞭尸。

包括沈從這個后期心一直偏向云憐兒的她的侍衛，她從前甚至還在想為什么莫靈就能做到不被云憐兒迷惑，他卻做不到，分明也是從小在她身邊一起長大的。

她的恨讓她當初真的想要將沈從的魂魄也徹底毀掉，可是在他即將死掉的時候，強撐著力氣拿出從云憐兒那里扯出來的奇怪力量時，她終究是收手了。

有的時候她還怪自己是不是太手軟了，可是現在想來，那是能給他們的主仆情誼留下的最好的結尾了。

原本已經徹底塵封的東西現在重新出現，才會讓她一時間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