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得寸進尺。”

“一個月不行，那就半個月，我已經一個月沒有周末了。”莫清覺得自己真可憐，“我爸媽以為我被拐賣到武牢山給人生孩子了。”

老莫是真的以為她進了什么傳銷組織了，哪有剛參加工作就出差到深山老林里，一個月不見人影的，老莫就差報警了。

“行行行，項目完成，放你半個月的假。”許月輝要是不答應，他怕人家父母找上門來。

莫清這才開心，按這個項目的標，如果做成了，許月輝給她三份傭金，她至少能拿一百萬以上，再苦再累，她也忍了。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在學校時懶散慣了，天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寫畢業論文已是最苦最累了，但和現在每天白天查資料，晚上寫報告比起來，簡直大巫見小巫，所以她在一個月之后的某天早晨，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好在來房間清潔的阿姨看到，把她送到醫院。

應該是低血糖了，但是到了醫院，在醫生的建議下，還是抽了血化驗，在大廳等待結果的時候，陸續來了幾個工人模樣的人，也是抽血化驗。

他們排隊的時候，莫清只覺得他們的工服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工服的背后，寫著武牢山礦業幾個字，正是她現在做的項目，所以她的注意力稍集中觀察著他們。

莫清發現，他們幾個人一直斷斷續續在咳嗽，現在并不是流感的季節，幾個成年男性一起咳嗽，來抽血化驗，就不太正常。

莫清正想上前詢問有無需要幫忙？

就見財務總監李評拿著手里拿著一疊化驗單匆忙走向他們，并沒有看到等候廳里的莫清。

莫清留了個心眼，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選擇默默地觀察著。許月輝在工作中對她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你能看到的資料都是別人愿意給你看的，我們做盡調，查的不是明面上的東西，底下的風險才至關重要。

莫清腦子靈活，所以默默在無人注意的地方看著他們一行人進了呼吸科，又一個個面色凝重從呼吸科出來。

等他們都走了，莫清借故進了呼吸科對剛才那位醫生說：“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剛才我那幾位同事的檢查結果什么時候出來？”

醫生有些不耐煩：“不是跟他們說了嗎，他們很可能是因為長期處在污染的環境中引起的塵肺病，先去拍肺部ct，才能出最終結果。”

“好的，謝謝，我知道。”莫清出了診室。

長期的環境污染？

莫清想起，她昨天剛整理完的報告，是武牢山礦業給的歷年的環境監測報告，完全符合標準，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幾個工人為什么會疑似塵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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