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想的辦法嗎?賣了你以后住哪?我回來住哪?”這是他們父女倆唯一的棲身之地,承載了他們一家最幸福的時光,也是她唯一的退路,絕不能賣。
姜文鴻假裝輕松,無所謂,“怕什么,你現在在明禾上班,我聽杜子瑞說了,在你們公司,過個兩年三年就能年薪百萬,先把眼下這一關過了,等你有錢了,再買新房。”
姜宜:“您可真樂觀。”
沈鷹州突然空降明禾,她能不能轉正繼續呆在明禾,或者離開后能否找到工作,還是個未知數。
房子打掃完,已是夜里,姜文鴻去廚房給姜宜做飯,做好,端到客廳的陽臺上招呼姜宜:“先過來吃飯。”
她家陽臺外就能看到之江,以前在家上學的時候,早晨不用鬧鐘,到點就有漁船從河中央轟隆而過,河岸邊的公園,不少老頭老太太在練嗓子,她在晨曦中搬一把椅子坐在陽臺上晨讀。
她小時候第一次背誦古詩“舟夜書所見”
夜黑見漁燈,孤光一點螢。
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
姜文鴻聽到,指著之江豪情壯志:“這寫的不就是咱們家門口嗎?”
父女倆站在夜風的陽臺上,自豪感油然而生。
而今,已不如從前的原生態,河的對岸不知何時建了一個別墅區,別墅的燈火璀璨地照應在河面上,星星點點。
姜文鴻素來樂觀,家被抄了也能保持樂呵呵的心態,指著對岸的別墅區道:“這房子賣了就賣了,老爸等你以后賺錢了給我買對面的別墅住。誰稀罕這破房子。”
姜宜知他是寬慰自己,卻無情拆穿:“哪怕賣了這房子也還不起所有錢不是嗎?”
姜文鴻...。
姜宜:“貸款公司和姑姑那邊,都給了一個月的期限,爸,我明天回去想辦法,這房子先不動好嗎?”
姜文鴻收起玩笑的心態,正色道:“姜宜,永遠要行得正,坐得端,你往后的路才會越走越順。”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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