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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三章 光陰嘆 歲月無言

      只見他對著白驢娘子大聲的說道:“你還陪著我干什么?我現在已經………………”

      是啊,要說這白驢娘子愛的,不正是劉伯倫的英俊么?為何如今在他喪失了容貌之后。仍要選擇留下呢?

      劉伯倫一直以為白驢愛的只是自己的容貌。可是他太低估一個女人了。

      只見那白驢娘子煞有其事的說道:“你現在怎么了?都跟你說了一萬次了,你這身肉是老娘的,無論是香還是臭,都是老娘的,而且我還告訴你,現在老娘口味變了,怎么你不滿意?”

      有愛人如此,夫復何求。

      在那一刻。劉伯倫又怎能不明白白驢的心意呢?想到了這里,劉伯倫的心不由得一酸。因為他又想起了當日那白蝙蝠虞十七對他說的話。

      那一日虞十七曾經對劉伯倫說,這白驢身為龍的雜種,天生具有缺陷,如果不吸食人血的話,她注定只能活二百年。

      而自打她跟了劉伯倫之后,成天吃的都是草哪里再碰過血?

      她為的是什么,劉伯倫如今終于明白了。

      想到了此處,劉伯倫滿心的溫暖,但是他身為男人,又怎能服軟?于是他擦了擦鼻子,然后強撐著說道:“隨便你吧,你愿跟著,老子又推不掉。”

      而聽了他這話之后,白驢又笑了,只見她用力的晃了晃劉伯倫的肩膀,然后對著他說道:“行啦,都什么時候了還死撐著,想笑笑出來吧。”

      劉伯倫終還是沒忍住,從而發出了一聲有些心酸的笑聲,而白驢見他終于笑了,一顆心也算是落了地,兩人就這樣朝著前邊慢慢的走著,走著走著,忽然不遠處的土地一陣抖動,劉伯倫心中一驚,而白驢則下意識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就在這時,那土地忽然破開了一個缺口,一個背著竹簍的男子鉆了出來。

      那是異硯氏。

      此時的異硯氏眼中尚帶著點點淚意,此番他找劉伯倫,正是帶來了自己兄長的噩耗。

      二當家終還是去了,而杜果和林若若此時正護送著他的遺體回孔雀寨,兩個女人很堅強,二當家雖然不在了,但有她們在,孔雀寨的意志終會繼承下去的。

      對此,劉伯倫也十分的認同,事實上,他在實相圖中并沒有看到那命運的容貌,他當時看到的只是一團人形的黑影。

      而他相信,即便以后孔雀寨不復存在,但終會有美麗且重情的孔雀再次飛舞當空,他們雖然都是凡人,但未來的世界,也正是凡人的世界。

      而劉伯倫答應異硯氏,自己會代替自己的兩個兄弟再回孔雀寨去探望故人,而異硯氏也沒再多做逗留,因為他現在也有沒完成的任務。

      兄長死了,但異夜雨死前尚有心愿沒有完成,所以異硯氏要像異夜雨對蔡孔茶一樣,替哥哥完成他的心愿。

      在北方某處,又一個多情的妖女曾與異夜雨結下了盟約,如果亂世結束之后,異夜雨會去找它,而如今異硯氏想代替哥哥去,雖然他不是自己的哥哥,但卻可以替自己的哥哥照顧一些人。

      孔雀寨的人,還真都是傻子。

      劉伯倫苦笑了一下,而就在與異硯氏分別之前,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從懷中摸出了兩本書遞給了異夜雨,當時他對著異夜雨說道:“反正人都不在了,我們當年寫下的東西,就送給你吧,如果你遇到好人也可以送給他們,總之我們為這人間做的已經夠多了,所以以后我想為自己而活,而人間的事。就留給后世的人去做吧。”

      那兩本書,正是當年兄弟三人各自以‘三清’名義攥寫的法術,一本是世生的符咒。在昨日臨行前,世生將這書給了劉伯倫,他沒有說什么,可能在那時候他就有了死意。

      而另一本則是劉伯倫自己的奇門之術,這兩本書雖然包涵的法術不全,但也是貨真價實的‘天啟傳承’,當年年輕的三人閱讀成仙三大鐵規。那鐵軌其中一條,便是要有法術流傳后世。

      而成仙之時對現在的劉伯倫來說已經如同浮云一般沒有意義,很諷刺。越看輕的東西,就越容易得到。

      劉伯倫當時的想法很簡單,他知道自己以后不會再管世間事了,但是正義的他又不忍世間沒有依靠。誰能知道老天爺的想法呢?如果后世又有妖怪了。那該怎么辦?

      所以,怕麻煩的劉伯倫將這個擔子交給了異硯氏,他信任異硯氏,知道此人的眼光,如果能夠受他贈書者,定是道心堅定的正義之人。

      而異硯氏對劉伯倫的饋贈也欣然接受了,之后他們彼此作別彼此上路,異硯氏后來當真守諾。他在二十年后,將其中的一本書轉贈給了一名具有慧根的道士。而那道士在‘五弊三缺’之前,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修道而維護蒼生,由此可見其道心當真可嘉。

      而這無名道士后來前往了茅山一代開山立派,而那本書也隨之成了他們門派之中世代相傳的寶物。

      異硯氏找那女妖找了數十年,在尋找它的途中,異硯氏還做了不少好事,當時亂世初定,但中原地帶仍有許多不平之事,異硯氏一改往常作派,一路行俠仗義,最后還收養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幼童,而這名幼童一直跟隨著異硯氏長大。

      兄長死后,異硯氏心灰意冷下定了決心不想延續這異家記錄者的家風,所以他并沒有教那幼童讀書識字,他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默,二十五年后,他終于找到了那個女妖,他當時只對那女妖說了一句話:時間并沒有沖淡承諾,生死也不能沖淡諾。

      他哥哥許下的諾,有他來完成。

      而在那之后,沒到兩年的光景,異硯氏便身染重疾,這異家的最后一代,終結在了一處不知名的山里,而在那異硯氏臨死之前,他收養的孩童一直貼心照料,異硯氏知道這孩子善良,如果可能,他真的想讓這孩子過上普通的生活。

      但,似乎不太可能了。

      異硯氏死后,那孩子在整理他的遺物時,除了得到了他留下的諸多簡書之外,更得到了異硯氏還沒來得及送出的最后一本書。那孩子不識字,連名字都不會寫,但他對這些東西卻有著天生的興趣,于是,在異硯氏死后,那孩子帶著盤纏出山,找了個城鎮的私塾學習識字,先生第一天教他的便是寫他自己的名字,當時那先生問他叫什么。

      小孩說:我叫異小云。

      而那有些耳背的先生點了點頭,拿起毛筆在之上如實寫道:易蕭云。

      這個被人聽錯了名字的小孩故事看來正在展開,而那已經是以后的事情了,如果有機會的話,讓我們以后再說吧。

      話說就在與異硯氏分別之后,劉伯倫和白驢娘子這對歡喜冤家繼續趕路,說實在的,劉伯倫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亂世剛過,他甚至有些不太適應這種閑散的生活了,而那白驢娘子見劉伯倫在一路上都悶悶不樂,便對著他問道:“本來就夠難看了,如今苦個臉更難看了。”

      “不想看就轉過去。”劉伯倫沒好氣兒的說道。

      而那白驢娘子聽到他這話之后也沒生氣,畢竟他們打打鬧鬧了這么多年,如今終于真正的在一起了,于是,白驢娘子對著劉伯倫笑道:“呦,脾氣還沒改,你知不知道老娘現在配你八個來回都夠了?還不快討好老娘,說點好聽的讓我聽,對了,你還沒說過你愛不愛我呢。”

      “我愛你個驢屁。”劉伯倫沒好氣的說道。

      “別害羞嘛。”白驢笑道:“來,快說說,說你愛我。”

      “等你隔屁那天我會考慮的。”劉伯倫說到了此處遲疑了一會兒,隨后又對她嘆道:“要不你以后喝點血吧?”

      “我才不要呢。”只見白驢笑道:“妖怪才喝血呢。像我這樣的美人兒,只吃草就夠啦。”

      倔驢。

      劉伯倫長嘆了一聲,隨后也沒有再去糾結。這一人一驢漸行漸遠,中還是消失在了北國那寒冷的官路之上。

      再后來……………………。

      劉伯倫和白驢在世間游蕩了幾年,在見證了人間當真逐步安定了之后,劉伯倫終還是無法放下自己當年的話,于是,他還是以兩界筆打開了仙門,與白驢一起前往了瀛洲之地。

      從那以后。劉伯倫與白驢在瀛洲一起等待著那個不可能再回來的人,歲月如梭,人生如夢。轉眼十年百年的就這么過去了,在那光陰之中,人世間朝代更換,眨眼間。已經到了宋朝年景。

      二百年的光陰有多麼漫長。劉伯倫這一次終于體會到了,歲月的無情也讓他懂得了許多,他表面上雖然還是有些無法原諒李寒山,但光陰早就帶走了當年‘醉俠狂生’的憤怒。

      他明白的,李寒山的苦衷,他其實都明白的,但是………………但是有些事情,又怎能當作沒有發生?有些傷痛。又怎能當作不存在?

      而白驢,也一直陪了他二百年。直到一百五十年的時候,因為不食血肉,所以白驢的身體開始出現了衰弱,劉伯倫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了。

      他當時有意無意的問白驢:你這倔驢這輩子還有啥心愿?

      白驢回道:我想成天和俊男睡一塊兒。

      劉伯倫罵道:那還不快滾,找你的俊男去。

      白驢笑道:這么多年了,一逗你你還是生氣,哈哈,逗你玩的,哎你說,咱倆認識這么長時間了,這戀愛期也算是夠了吧,如果我告訴你,我想當你的老婆呢?

      劉伯倫嘆道:這是瀛洲,讓你個妖怪留下來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在這成親?

      白驢把大眼睛一瞪,然后大聲說道:瀛洲怎么了,老娘我行得正坐得端,不管到哪他們都的高看我一眼,你以為我喜歡在這成親?告訴你,我還不喜歡這里的憋屈勁呢!娘的,我這輩子要成親的話,一定不能跟尋常人一樣,我一定得找個誰都沒去過的地方。

      而在聽完了她的話后,劉伯倫也沒說什么,幾天之后,他趁著李寒山睡著的時候潛入了他的竹屋,拿走了墻上的那幅畫,那一天,這個老小子確實挺瀟灑,只見他捧著那幅畫來到了白驢面前,十分猖狂的說道:“跟爺走。”

      “上哪兒?”白驢眨了眨眼睛完全沒搞懂劉伯倫的意思。

      而劉伯倫則咧嘴一笑,牛哄哄的說道:“跟爺去以前成親。”

      去以前成親,這行為當真是千古一遭,也就劉伯倫能干出這種事兒吧,于是,他倆當真利用實相圖回到了遙遠的古代。在那里,白驢娘子以人形示人,她和劉伯倫當真共結連理,從此過了近三十年快活的時光。

      在那段日子里,劉伯倫心甘情愿扮演著一個猥瑣且怕老婆的酒鬼,而白驢則扮演著一個管著自己男人喝酒的潑辣女人,這一切劉伯倫都心甘情愿的幾首這,而他所做的一切,白驢娘子也全都看在眼里,白驢要的不多,這一世,已經夠了。

      所以,在她臨死之前,白驢娘子拉著劉伯倫的手,緩緩地對他說:“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愛不愛我了么?”

      劉伯倫當時很平靜,他愛憐的拉著白驢的手,對著她說道:“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么?這么多年了,老子哪天沒在愛你?”

      “是啊。”只見白驢舒緩了雙眉,在彌留之際,兩人靜靜的回顧著過往的時光,只見白驢喃喃的說道:“這么多年啦,你還記得么,當年你和世生兩人在那客棧里戲弄我,騙我吃了我自己做的餅子,害我給你當了那么長時間的驢。”

      “還不是你自己愿意。”劉伯倫揉了揉眼睛,然后嘆道:“人這一輩子啊,真他嗎像一場夢。”

      “是啊。”白驢輕聲說道:“人生真就像一場夢,老頭子,看來我要先你一步醒啦。”

      “去吧。”劉伯倫緊緊的握著自己媳婦兒的手,望著她那未變的容顏。對著她緩緩地說道:“好好的睡,好好的醒,我陪著你呢。別怕。”

      “我不是怕。”只見白驢閉上了雙眼,好像夢囈般的說道:“有時候真懷念啊,紙鳶和小白,還有那些人,那個地方叫什么來著,斗………………”

      “斗米觀。”劉伯倫輕聲的說道。

      “對,斗米觀。”白驢微笑著說道:“當年咱們在那多好啊。無憂無慮的,還有個和你一樣愛喝酒的倔老頭兒………………我說,我走以后。你愿意喝酒就喝吧,多喝點,等人的時候才不會那么難受。”

      “你再說我可真哭了。”劉伯倫有些悲涼的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只見白驢娘子握著丈夫的手。在她臨死前的那一刻。她的眼中好像又看到了當年的那個英俊的俠客,于是她滿意的閉上了雙眼,輕輕的說道:“這就夠了,這就………………”

      白驢是笑著走了,二百年的光景對她來說已經足夠,在劉伯倫的旅途中,她無法陪他一起走到最后,因為無論是妖或是仙。都逃不開命運,而命運究竟是什么。

      白驢死后。劉伯倫將它的尸體抗回了瀛洲,他把它埋在自己的屋后,之后在等待的日子里,他會經常的在那里,面對著微微隆起的土包喝酒和自自語的說話,當然,他說的話中多半都是在損人,而沉睡在黃土下的愛人也默默的在聽著。

      雖然再也無法同他拌嘴回答。

      歲月流逝,瀛洲中的歲月不知過了多久,在那之后,還是有零星的世人到過這里,在那些牛.逼哄哄的半仙眼中,這兩個瀛洲的常駐民無疑是最怪的存在,他們一個成天灌酒罵人,另一個則睡成了一幅骷髏架子。

      而且他們似乎完全都沒有成仙的意圖,到了瀛洲還不成仙?你確定這倆人不是從人間偷渡過來的?怎么好像有點缺心眼呢?

      對于別人的話,劉伯倫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從那以后,又不知過了多少年,也許是一百年?也許是三百年,總之在白驢死后,他對時間已經沒有概念了,而活著,就要有動力,劉伯倫的動力便是釀酒,他釀遍了《丹陽論酒經》上所有的酒,到最后只有兩種沒有釀出。

      劉伶字伯倫,劉家莊劉員外家的獨子,他的故鄉盛產高粱酒,而劉玲亦是以酒為名,他的一生離不開酒,直到最后,他的心中也隱約的對那最后兩種酒產生了寄托,因為酒會給他答案,而在等待的過程中,他也需要答案。

      而在那期間,他也與李寒山,也就是現在的‘陳圖南’見過幾面,曾經的事情早已淡忘,他們的內心也都變成了滄桑的老人,也不知從何而起,他們碰面時也會說些話了,有一次,他們在河邊相遇,眼望著瀛洲的河水緩緩流淌,河岸上的守歲花開的正艷。

      李寒山望著那些花,緩緩地說道:“不知人間現在是什么光景了。”

      “隨便吧。”只見劉伯倫說道:“管他呢,反正不是當年了。”

      “是啊。”李寒山輕聲的笑了笑,歲月已經讓他與自己的魔性相容,而事實上到了這一刻,魔與仙已經沒了區別,當時的李寒山目光有些浮動,只見他緩緩地說道:“已經不是當年啦,你還記的當年么?那時候咱們在馬城,就是剛遇到小白那會兒,我記得那天好像是什么慶典吧…………反正挺熱鬧的,有你,有我,還有師兄,還有那個家伙,那個時候好像心里想的特別簡單,也活得特別單純……當年真好啊。”

      “是啊,當年真好。”只見劉伯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隨后拎起了自己的酒葫蘆,沒有在看李寒山一眼,而是轉過了身去,抬起了頭,望著頭頂那在沒有青天烈陽的天幕,緩緩地說道:“可是,我們已經沒有當年了。”

      也許,命運就是時間。

      那些時間流逝過的歲月,那些寫滿了往事的回憶,這就是命運,過去的才是命運,所以讓人無法逃脫。

      而過去的光陰早已過去,但未來的光陰還要到來。

      過往的兄弟早已逝去,留下來的,只有瀛洲的酒仙和睡魔,他們要在醉生夢死間靜觀光陰的流逝,等待未來的到來。

      雖然他們彼此不說,但是他們的心中仍是放不下,在那遙不可及的過去,三兄弟一起踏上旅途,而如今兩人分別成仙為魔,但是世生呢?

      他現在又在哪里面對著這洶涌流逝的,屬于光陰的命運呢?

      (二更完畢,未精修版,這是倒數第二章,下章是終章,感謝大家能一直陪伴我到這里,終章很快發出,感謝大家的支持,拜謝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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