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生見師傅叫他,于是便慌忙點頭要過去,可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被砸倒在地的難空和尚罵罵咧咧的掙扎起身。
難空和尚心中自然不懂這小子從哪兒冒出來的,可他此時遭受無辜空難心中哪里還能平靜?要知道他方才還在陣前耍威風,可現在被這小子砸的都快破了相,剛剃度不久的禿頭上起了一個圓滾滾亮晶晶的大紫疙瘩,霎是顯眼。
這口氣他哪能咽得下?
只見他氣急敗壞的罵道:“等等!你他娘是從哪里鉆出來的小賊,膽敢偷襲老爺?!”
這難空和尚氣急敗壞,早已忘了自己已經是‘放下屠刀’的佛門弟子,而斗米觀的弟子們這才回過了神來,他們紛紛議論著這從天而降的同門是誰?綠羅此時也見到了世生,她滿臉的不相信,心想著:這小賊怎么會到這里來?
而掌門行云道長也問這人是誰,有認識的回稟道:此子乃是半年前慕名前來拜師,是個未正式入門的掛名弟子,名叫世生。
行云道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世生若有所思。
而世生見身后有人罵他,便轉頭看去,這一看便知道自己闖了禍,他心想著:難怪剛才自己好像砸在了個挺軟乎的東西身上,原來是把人給砸了。
想到這里,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對不住,你,你疼不?”
“你說我疼不?!”只見那難空和尚腦袋上頂著個大包然后罵道:“你這廝還要臉不要?怎敢這樣偷襲你家老…………”
“咳咳。”他話還沒說完,身后的法嚴大師便發出了咳嗽之聲,很顯然法嚴大師也沒料到事情會這樣,不過縱是如此,方才這難空的語也實在不雅,哪里還有半點出家人的樣子?于是他忍不住便咳嗽警示難空。
難空知道自己犯了口戒,便硬生生的將那句‘老爺’咽下,然后轉口說道:“偷襲你家老和尚我?難道這就是你們斗米觀的作風么?!”
“哈哈哈哈!”也不知為何,斗米觀的弟子中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而笑聲似乎會傳染,一個笑大家也就跟著笑了起來,更有好事者不斷叫嚷道:
“是啊!一個出家人,開口閉口離不開娘,這是出家人的作風么?”
“快些還俗回家吧,你娘親在家等帶你團圓呢!”
“哈哈哈哈!”
當場的氣氛再次變得混亂了起來,而難空難里受過這等侮辱?他心中恨不得將這個讓他出丑的臭小子斬成千萬段才方解心頭之恨。
而見情勢有些不妙,那法嚴大師便不由得再次使出獅吼之法,大聲說道:“行云掌門,這人便是你們派出的第三個弟子么?”
不等那行云道長開口,只見那法嚴大師便陰森森的說道:“既然如此,難空,你就領教一下這位從天而降道長的本領吧!”
從語氣上來看,這法嚴也動了真怒,畢竟方才云龍寺已經占了上風,但這一戰揚名的機會卻被一個忽然出現的小子給硬生生的變成了鬧劇。
這個場子,不找回來可不行。
而這也正順了那難空的意,只見他應了一聲后,對著世生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今天佛爺我不殺了你,佛爺我跟你的姓!”
“你是佛爺?”世生愣了,然后他看了看這個腦袋上定了個大包的光頭,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些光頭,便下意識的說道:“你們這算哪門子的僧人啊,身上一點佛性都沒有。”
他這話只是單純的疑問,因為他自由同和尚師傅長大,所以在他的印象中,和尚就應該是慈眉善目并不帶一絲虐氣的存在,但此時他看這些僧人,一個個兇神惡煞好像要殺人似的的,哪里還有半點僧人模樣?
而他這話一說出,那些僧人不由得老臉一紅,斗米觀的弟子再次叫好,難空和尚更是氣急,只見他對著世生大吼道:“牙尖嘴利的小鬼,有娘生沒娘養的臭雜種,看佛爺怎么教訓你!!”
說話間,這難空和尚撿起了地上的降魔杵,催動腳上邪功一個箭步就竄了上去,降魔杵夾雜著風聲照著世生的眼睛狠狠砸下。
眾人又是一聲驚呼。這和尚雖然惡心,但是他的實力大家都見識過,如今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子八成難逃厄運!
而驚呼之聲剛起,世生忽然低下了頭,就在難空和尚的降魔杵即將要扎到世生的眼睛上時,世生忽然憑空消失了。
而那難空一愣神的功夫,金剛杵狠狠地扎在了地上,轟的一聲!而與此同時,世生已經移到了他的身后。
那和尚剛一落地,世生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難空下意識回頭望去,卻感覺到渾身汗毛瞬間一立!
和他對視的,是一雙好似野獸一般的眼睛。
世生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瞳孔縮小,只見他就這樣瞪著這難空,然后面無表情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剛才說的話,敢不敢再說一次試試。”
(一更完畢。)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