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他現在什么內外交困的情況?”
“他這個歡心倒是討的不遺余力,很識時務,確實知道娶了你就等于娶了半壁江山,于是這前期的聘禮倒真是大手筆。”他故意頓了頓才繼續道,“他在林家股票價格上揚期間就硬生生吞掉了人家百分之八十股權,真是血淋淋,你知道,連我都懂的,那不是購進的好時機,他這樣做絕對的不理智,林家沒想到韓潛出這招,失掉控股權整個慌了陣腳,而韓潛買下那么大個基盤的產業,自己又不經營那方面,白白牽制住了自己的流動資金,活生生的兩敗俱傷。雖然我現在和你講講只不過幾分鐘的光景,那場并購可實在是血雨腥風,商場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韓潛的企業幾乎是大折損。”
“不過不要緊,他成了我們的一伙我們當然不會看著他破產的嘛,而且他那么狠,基本上只是削弱點家底罷了。大眠,你卻只有一個,可是金山銀山也比不上的。說的難聽點,娶了你,至少少奮斗十年,英國市場美國市場還有我們這邊。我覺得我已經不能想象大哥泛綠的臉了。他和韓潛斗了這么多年,現在自家的資源要被韓潛染指了。太揪心了。”
我有些恍惚:“可是我還什么都沒和他說。”看著宋銘成驚愕的臉,我又補充了一句,“我想說的,還沒來得及,他就被他家里人招回去了。”
宋銘成呆了呆:“你沒公開身份?他還做到這步?”然后他抖了抖嘴唇,“難道他懷孕了?除非他是女人,懷了小孩,才能這么死心塌地吧?太可怕了,他的智商有問題么?萬一你真的只是個小明星,他這么狠辣的對林家,林家聯合大哥和其他被韓潛打壓過的,對他來說絕對是災難。我真的很懷疑,哥哥真的是和這個家伙斗了那么多年么?還是他到底有多喜歡你?”
我扭頭看了看天花板,心里卻是巨大的驚愕和不知所措。現在反而對自己被打一事完全不想關注,只想咧開嘴角傻笑。
可惜我馬上就笑不出來了,宋銘元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我抖了抖,余光里宋銘成也小幅度的抖了抖。
他進來后冷冷看了我們一眼,撇到我的臉時候笑了笑,然后把一疊最新的八卦新聞雜志丟到桌上:“你們一個兩個都給我長出息了。宋銘成你不給我好好管公司,沈眠你更好,出這個事情,自己的安全都要折騰掉了。你當初說要去狗仔,然后要去當明星,都是和我保證過不惹事的,讓你帶著保鏢,你又不肯,說太招搖。好了好了,現在終于被打了。我和你說過什么,你都當耳邊風不是?”
宋銘成看準形勢低低的喊了聲哥。
我也緊跟其后低低的喊了聲哥。
宋銘元大怒:“誰是你們的哥!宋家就是出了你們兩個貨色才害的我這么辛苦。”
宋銘成插嘴:“不辛苦不辛苦,韓潛會幫你的。我們眠眠找了韓潛這個好幫手,以后我們就是那吉祥的一家。”
結果宋銘元不可抑制的臉部更加扭曲了:“韓潛倒是手快,林家吞的骨頭都不剩,就留下點不良資產給我。我們宋家的人受了這樣的待遇,當然要自己去討回來。這樣子,卻讓我到哪里去討。”然后他轉過臉來對我溫柔一笑,“爸爸媽媽也知道了,現在正結束了海外度假趕回來看他們可愛的小女兒。”
我毛骨悚然,他卻還要繼續:“你知道媽媽爸爸最喜歡你的臉,我還沒告訴他們你的情況,阿眠,你最好祈禱自己能在他們回來前愈合才是。”
我的爸媽雖然崇尚自由選擇職業,卻顯然沒有寬容到讓我自我選擇職業到被揍的程度。做狗仔時候因為跟蹤蘇婷和韓潛吃了教訓,我就只敢自己偷偷下咽,不敢向家里聲張,否則我大概早就被回收回家里了。而此次卻又與之前那些不同。該死的林染把它搞大了。
而我現在很熱愛這份工作。我是真的想演一個好電影,做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演戲不是戲子不是聲色犬馬不是奢侈名牌,也可以成為一種事業。
我終于服軟,拉住宋銘元:“哥,你是我的親哥,你得幫我攔著點,我還是重傷患者。”要不是對著宋銘元冷若冰霜的那張臉,我大略還能喊幾聲oba或者尼桑的。
而這位常年不屑于與我們為伍的哥哥卻拍掉了我的手:“韓潛這幾天把你養的不錯,我問了醫生,也沒什么問題,就是青紫退的需要點時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ht還沒起訴林染毆打旗下藝人,林家倒是先動作了,眼下他們四面楚歌,倒還想保著獨女,真是想的通,去給林染開了份精神不穩定證明,對外稱是關在家里療養了,實際上是變相保護林染。”
宋銘成第一個反映過來:“保護在家里?那我們動不了林染,通過法律途徑又因為她是限制行為能力人制裁不了她?林家太惡毒了,對林染一直太寵,這女人毀了不是一個兩個姑娘了,只要和蘇謙有關系,沒背景的女孩子哪個沒被林家處理過?現在才想著給自己閨女開精神病證明,早干嘛去了。難道我們眠眠就這樣被白打?”
宋銘元笑了笑:“沒事,讓林家去開精神病證明好了,我也不要她承擔法律責任,我只負責把她送進真正的精神病院。讓她有病治病。”
等宋銘元走了很久,我和宋銘成都還被他最后那個笑容弄的有點心寒。我必須說,其實,原本我和宋銘成都應該是純真的好小孩,最后長成這樣歪瓜裂棗的性格,也大約是在出生時候就不小心認識了宋銘元。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