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這只是個電影,確實這個面對水的困境或者我可以幫你度過,可是以后你還要遇到更多的這樣的困境。”
這是我在醫院里對他說的話,現在卻一字不差還給我了。可惜我現在被他抱著,加上實在怕水怕死,還是決定忍一忍,到岸邊再和他理論。
“其實你不應該和我生氣,你眼下的困境我可以幫你度過,你以后還要遇到的那些更多的甚至各種各樣的困境,我都可以幫你度過。”
我有些呆愣,以后的困境,他要幫我一一度過,是指要一直游蕩在我身邊么。
而下一句卻更加勁爆,他貼著我的耳朵問,“那晚是你對不對?”
我身體崩了崩,心里大驚,臉上卻還是沒大起落,一邊習慣性的狡辯,“什么那晚?你丟我進水池的那晚么?當然是我,韓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知道韓潛一直對那晚誰白睡他表示懷疑和不甘心,但卻沒料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
“你不愿回答么?再仔細想想,有沒有記錯。”
我硬著脖子回了一句沒有,內心卻震驚,只希望韓潛這些時間對我態度的轉變不會真的僅僅源于那晚,源于隨便睡了一個處*女的愧疚。當時第二天他找我,我回絕的實在太義正辭,他也想不到會有女人睡過他還不趕緊拉關系,所以之后的時間我們見面仍然是形同陌路的。現下他能這樣問我,絕對是有百分之八十敢肯定那晚是我,只開著蓋子等我自己往里面鉆。
然后呢?補償我?所以在李凱銳的事情上幫忙,對我態度軟化,說話也客氣了?
這就是我不愿意承認那晚事情的原因。在感情之前,先有肉體關系的兩個人,又并非夫妻,總歸在將來的相處上多了點疙瘩,這太復雜。很多感情可以轉變成愛情,憎恨,厭惡,偏見,仰慕,欽佩,這些都可以轉變成愛,惟獨愧疚不可以。因為覺得愧疚和虧欠而對一個人好,在最開始的視角上就不是走往愛情。
而被補償的那方沉淪于這種補償,誤認為那是愛情的端倪,這大概才是最大的悲劇。
宋銘成教我,咬住青山不放松,什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都玩兒蛋兒去。我腦子里很亂,直覺的斷定必須重新衡量我和韓潛之間的關系,現在卻還是絕對不能承認的好。這種本能反應,算是自我保護機制的開啟。
可惜我算錯一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韓潛看我不承認倒是很爽快,二話不說就把我往水里一丟,“對我撒謊的都付出代價了,沈眠,誠實一點,我沒有惡意。”
我在水里嗆了一口,你還沒有惡意!把一個不會游泳的往水里丟!我開始覺得最近的事都是個圈套,韓潛哪里這么好心,大晚上的帶我來夜泳。
韓潛的整個計劃很不錯,可惜他算錯一點,需知這世界上,總是憤怒出詩人,逆境逼迫一個人更快的成才,所謂不到最慘烈的境地,你就擠不出乳*溝和小宇宙!
等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竟然學會了狗刨式撲騰著游到岸邊時候想必韓潛的臉色不會比我更好看。
可惜我卻忘記了,一個成功的人不會在同樣的地方跌倒三次,同樣的,一個成功的男人不會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吃癟三次。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