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段被導演咔了無數次。李凱銳挫敗的從我身上爬下來。
“你們兩個要放開!放開!知不知道!我看你們簡直是傷病員在做復健運動,一點含蓄的美感都沒有,我要拍的是點到為止,放心不是三級片,你們不要不好意思。”
大胡子如此一嚎,我們反而顯得更加局促,我有些喪氣,“導演,這種私密的戲份,你找那么多人圍觀,心理防線脆弱的男人這種時候甚至是要人道不起來的。”
今天韓嵐嵐是提了個小手袋坐在一邊看戲,柳疏朗坐在一邊和她閑聊,顏安安竟然也不請自來,還不時往我們這邊看過來。她們穿著整齊,我則只有裹胸的布,無論如何,都有種淪落風塵的女子和貴族小姐的對比,更有種我在她們面前是赤*裸的無所遁形感。
韓嵐嵐自發布公告以來,似乎是想和我劃清一切界限,也不再去韓潛住處,我給她下了幾次請帖,都被她舉重若輕的敷衍過去,至今沒能給媒體上交一份作業證明我和韓嵐嵐很鐵很有愛來打擊外面的流蜚語。
我知道這姑娘八成對我有點隔閡了。我問過宋銘成,他當時是轉了轉眼珠,拍了下我的肩膀,“你說她對你有點意見?你討好又無門?那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征服她!用你的演技和能力,韓嵐嵐有點文藝小青年都有的惜才,你要能做到讓她對你的才華經驗,那她絕對會湊過來的。”
所以我現在有些憂傷,床上的戲份,我大概是能力不出來的,李凱銳也初嘗敗績,垂著腦袋。我覺得應該安慰下他,“別這樣,演技這種東西,不管什么場合都是實踐出真知,你可以回家買個充氣娃娃,在床上多擺弄擺弄,我們再實戰,就一切搞定。”
結果我這番話說完,李凱銳更喪氣了,“沈眠,不是我的問題,是我們的問題。”
他這話宛若一對小夫妻不孕不育跑去咨詢醫生,然后發現這不能的問題在于雙方。
“沈眠,我們互動的還不好,我覺得我們應該私下交往再密切一點,培養培養感情。”
我點頭,這時韓嵐嵐卻發話了,“導演,他們這樣卡著也不是事情,直接下一段吧,制片人那邊需要一個表現陳盡和舒之間沖突和微妙感情的片段去做宣傳片,而且《聲名狼藉》還準備參加比利時的電影節,很趕時間。”
加上之前的嚴重卡戲,導演再被提醒起宣傳片的問題,果然暴躁了。
顏安安掩住嘴笑了笑□□了話題,“韓小姐,宣傳片那些片段是直接給我看劇本時候截取的那幾個么?那些表現力可是要很強的才行的呀,沈眠畢竟是新人,韓小姐也要體諒呀。還是讓沈眠再去讀讀劇本揣測一下人物心理再來吧。還有導演,你也別上火,沈眠畢竟是你選定的新人嘛,這樣子,沈眠,你給導演認個錯,大家都和和氣氣的不是挺好。”
我再一次深深確定,平胸的顏安安一定恨我!她這一個白臉。倒是反而叫我更下不了臺。不過我倒是在考慮給導演認個錯休息下再來的提議,畢竟連續工作下,人精神已經有點散了。
“謝謝顏小姐的提議,不過我覺得我和沈眠其他對戲都很好,可以今天就來,雖然之前沒能和顏小姐合作這個片子我挺遺憾,現在和沈眠搭檔反而找到了另一種風格,也很有收獲。而且我覺得讓她一個人認錯也不合適,畢竟這是段配戲,一直卡戲我也是有責任的。”
顏安安果然臉色不善,導演聽大牌的李凱銳也發話了,自知不可能讓李凱銳認錯,反而當期了和事老,“不用了,沒事,你們小年輕們,那種戲總歸有點尷尬的,不要緊,今天先切掉那段,改拍那個宣傳片要的段子好了,也不浪費時間。”
我之前是看過那幾個片段的,確實是有難度,聽到要繼續拍下去,不禁淚流滿面。
誰說我不肯認錯的!雖然我真不知道我錯在哪里,就如當年有些被誤當做“革命者”咔嚓了的可能真的不知道地下黨在哪里一樣,可是我態度好,我愿意認啊!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