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玉不過剛剛收購一些散股的股份,卻像是已經成為最大的股東似的。
她這般自信狂妄的樣子,讓包間里的空氣稍微凝滯。
傅程宴的眼神冷得能結冰,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
“股東?”他冷笑一聲,“姑姑收購了不到百分之二的散股,就敢自稱股東?”
傅成玉的紅唇微微上揚,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撥弄著餐巾:“程宴,話不能這么說。再小的股份也是股份,不是嗎?”
話音落下,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沈書欣。
“就像再小的生命,也是生命。”
沈書欣的手指猛地攥緊了筷子。
傅成玉這話分明是在暗示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下意識護住腹部,感受到一陣細微的胎動,像是寶寶在不安地抗議。
傅程宴的眼神瞬間凌厲如刀:“再胡說,我同樣能將你們趕出公司。”
時序突然輕笑出聲,他繞過餐桌,在沈書欣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姐姐別緊張。”他歪著頭看她,眼神專注得令人不適,“只是開個玩笑。”
沈書欣往傅程宴那邊靠了靠,與時序拉開距離。
眼看傅程宴將沈書欣給摟在身側,時序不但沒退縮,反倒往前竄了竄,又湊近些。
“傅總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姐姐。”他轉頭看向沈書欣,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姐姐說是不是?”
沈書欣抿了抿唇,沒有接話,她能感覺到傅程宴的怒氣在攀升。
傅成玉突然拍了下手,打破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好了,我們今天是來談正事的。”
她從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傅程宴面前。
“這是玉成集團和傅氏合作的新項目,你看看。”
傅程宴看都沒看那份文件:“沒興趣。”
他對傅成玉要做什么,的確絲毫不感興趣。
再說,傅成玉的行動,從來就沒好事。
“程宴,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是家人,即便我們之間有矛盾,血緣關系依舊無法分割。”傅成玉似乎沒有察覺傅程宴情緒的冷漠,她只是平靜的望著傅程宴,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所以即便你不認我,我依舊想要和你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
傅程宴的冷笑在包間里格外清晰。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
“家人?”他抬眸,眼神銳利如刀,“姑姑什么時候把我當過家人?”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向傅成玉。
包間里的溫度仿佛驟降,沈書欣能感覺到傅程宴周身散發出的寒意。
傅成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
她優雅地交疊雙腿,酒紅色的裙擺滑落,露出白皙的小腿。
“這話說得太傷人了。”她輕嘆一聲,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沈書欣“”我現在不就在關心我的侄媳婦嗎?”
傅成玉的眼神讓沈書欣如芒在背,腹中的寶寶似乎和她感同身受,輕輕踢了她一下。
時序突然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絲絨小盒子,推到沈書欣面前:“姐姐,這是送給寶寶的禮物。”
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對純金的小手鐲,在燈光下泛著冷冰冰的光澤。
沈書欣沒有伸手去接,只是警惕地看著時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