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陷入沉默,傅程宴看著傅長天的眼神逐漸染上一抹失望。
只要稍微了解傅長天的人,都知道他不會去做一些自討苦吃的事情。
有錢,有時間,他只需要瀟灑就行。
傅長天清了清嗓子,突然問道:“你姑姑最近有什么動作?”
傅程宴見他不愿提,也不再糾纏,回答道:“她安分不了幾天。”
“程宴,傅家的產業不能有任何閃失。”傅長天的語氣嚴肅起來,“你姑姑野心太大,時序又是個不定因素,你要小心。”
“時序?”
傅程宴的視線落在傅長天的身上,他的眼底凝著一抹暗芒:“為什么忽然提起他?”
“因為他是你姑姑的私生子,這件事情你應該也清楚。”傅長天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悠悠說道,“程宴,我不信你沒看出來。”
……
等到廚房將晚餐端上桌子,管家才喊父子二人來用餐。
下樓時,傅程宴的臉色比之前更冷,沈書欣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怎么了?”她輕聲問道。
傅程宴搖頭,握住她的手:“沒事,吃飯吧。”
餐桌上,氣氛有些沉悶。
尚琉羽安靜地吃著飯,偶爾給沈書欣夾菜,卻始終沒有看傅長天一眼。
傅長天幾次想開口,最終只是沉默。
眼看尚琉羽想要夾菜,卻又因為有點遙遠需要伸長手去,傅長天立馬主動伸手想要幫忙,卻在半途被她不露痕跡地避開。
傅程宴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說什么。
“琉羽。”傅長天終于忍不住開口出聲,“下周有一個慈善晚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最近身體不好。”尚琉羽打斷他,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讓程宴去吧。”
“我只是想帶著你去看看。”
傅長天嘴角的笑容顯得有點澀苦:“我知道,我忽然離開有些倉促,但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不親自去處理的話,投進去的錢會被吞……”
“會被吞?”
尚琉羽復述著傅長天的這一句話,半晌后,她卻只是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算了,沒什么好說的,吃飯。”
兩人就只是隨便說了幾句話,這氣氛就顯得更加詭異。
沈書欣放下筷子,碗里的飯菜幾乎沒動,碗里的飯菜幾乎沒動。
餐桌上的沉默像一層厚重的紗,壓得人喘不過氣。
尚琉羽忽然站起身,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傅長天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是沉默地看著她離開。
沈書欣猶豫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二樓走廊的燈光昏黃,沈書欣輕輕敲門:“媽,我陪您坐會兒?”
門內傳來尚琉羽平靜的聲音:“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沈書欣停留片刻,終究還是沒有繼續打擾。
她轉身下樓,傅程宴正站在樓梯口等她,眉眼冷峻,卻在對上她目光時微微柔和。
“讓她自己待會兒。”他牽過她的手,掌心溫熱,“你也累了,先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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