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傅程宴懶得聽對面說話,干脆利落的掛斷電話,鳳眸冷得像是淬了冰。
不安分的人,總是浮躁的。
他并非上了一條船就要把同伴踹下去的人,但很顯然,傅二叔的心思也不純。
“傅總。”特助給傅程宴打了一個電話,低聲匯報自己調查的情況,“傅二叔那邊和我們公司的幾位股東關系緊密,這段時間頻繁見面。”
傅程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他得去和爺爺聊聊這件事了。
傅程宴微微抬眸,他看著窗外漸沉的暮色,拿起西裝外套,下了樓,對還在沙發上窩著休息的沈書欣說道:“書欣,我去一趟老宅。”
“嗯好,路上小心。”沈書欣很快速的回應他,也沒有過問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沈書欣也并不想要一起跟著去,她現在就想好好休息。
傅程宴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指尖不經意拂過她微隆的小腹,眼底閃過一絲柔軟。
他的車入傅家老宅時,天已完全暗了下來。
庭院里的路燈將鵝卵石小徑照得影影綽綽,傅程宴剛踏進客廳,就聽見二樓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他腳步一頓,循聲走去,在主臥門外看見了蜷縮在凳子上的尚琉羽。
她手中攥著紙巾,指節泛白,肩膀微微顫抖。
“媽?”傅程宴皺眉。
自從尚琉羽醒來后,他很少看見對方流淚。
這是發生什么了?
傅程宴今晚上回來是沒有提前告知的,尚琉羽被嚇一跳,猛地抬頭,迅速擦去眼角的淚痕,強扯出一個笑容:“程宴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書欣呢?”
“書欣在家休息。”傅程宴不想把話題給岔開,他的眼神落在她紅腫的眼眶,聲音沉了幾分,“出什么事了?”
眼看兒子的眼神認真,尚琉羽也擔心他較真。
“沒事呀。”尚琉羽別過臉,拿著紙巾擦著眼淚,又晃了晃手機,“只是我剛剛看了一部老電影,被感動了。”
被感動,能夠哭成這樣?
那部電影的故事該是多么的扣人心弦。
顯然,傅程宴是不相信尚琉羽的這個說法的,但對方不愿繼續說下去,傅程宴只想到了一個人。
他沉默片刻,轉身走向書房。
推開門時,傅長天正在抽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孤寂。
“你做了什么?”
傅長天手指一顫,他回過頭,看見傅程宴臉上消失很久的冷漠又出現,眼神微閃。
自從尚琉羽醒來后,他就沒有再看見兒子是這個表情了。
“怎么了?”傅長天語氣平和。
他也的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媽哭了。”傅程宴眉頭擰在一起,他冷冷的看著傅長天,“是你做了什么嗎?”
他了解自己的母親,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
尚琉羽的情緒,基本只會受到身邊在乎的人影響。
聽見他這句話后,傅長天的眼底閃過一抹令人看不懂的色彩,他掐滅煙頭,大步往外走:“我去看看。”
擦肩而過時,傅程宴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煙草味。
可想而知,他一個人躲在屋里,抽了不少的香煙了。